不晓得为甚么,明天一向没有见到他,我内心忐忑得短长。
慕焰举起手里的高脚杯,一饮而尽:“到处用长辈的身份压抑他,莫非你不欢畅。”
慕焰举起杯子:“叔侄两还是多走动才好,不然这豪情都淡了,要不是你小婶提示我,我都不晓得你们之前……”他语气一顿,自顾自地笑着摇点头,“不过也不晓得多大点事,吴姐比来过得如何样?”
我看了看手机,六点四十,慕焰还堵在骨干道上,或许他真不该绕道过来接我,不然我们早该到了。
白斌要整我!
白斌是酒吧关门的时候才走的,第二天,他又来了,来的第一件事,是买酒,第二件事,是摔酒瓶子。
“我没想到你侄子这么能端。”我调侃道。
“白先生,还要摔吗?”我抿嘴一笑,自作主张从一叠钱里抽出四张,递到数钱的办事员面前:“拿着,这四张不消数,白先生找人办事向来不差这么两个钱。”
他说得没错,隔天白斌就没来了,倒是直接给慕焰发了帖子,聘请他去用饭,美其名曰联络叔侄豪情,点名要慕焰带上我。
我也笑,笑得比他还欢乐:“你想不到的事情,多得很。”
慕焰本来不苟谈笑的脸顿时笑开,超脱的脸庞因为笑意而平增两分柔嫩,仿若骄阳终究走到傍晚,不是残阳将落,而是柔光撒满地。
我脑筋一个灵光,回身拔腿就跑。
白斌哼声,坐回原位,立马有人给他重新递上一杯红酒,他摇摆着殷红的液体,眼梢并没有我设想中的怒意。
白斌跟着说:“我也去看看。”
“姐,姐夫上你那边得绕上一圈,到时候不晓得得堵到甚么时候,白斌直接过来接你也快些。”
酒吧里,白斌在看到慕焰的刹时,僵了手,失了笑容。
白斌神采微变,固然及淡,及微小,但逃不过我的法眼。
“姐。”梁巧看模样已经等了好久了,她站起来,规矩地冲我弯下腰,复而指着另一个坐着的男人说:“这位是白斌的朋友,罗总。”
白斌没有再摔东西,他就在酒吧里坐了一早晨,整整一早晨。
用饭的时候定在早晨六点,本来慕焰是要来MT接我的,但他临时奉告我,堵车了。
配上酒吧里暗淡的灯光,唬人必定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