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赃官贪吏?’炎模糊听到了几句话,暗想,‘皇兄夙来悔恨他报酬官不仁,逼迫百姓,若真是如此,他必然不会等闲地饶过那些个赃官。’
傍晚皇城,落日斜照,行人如织,好一番熙熙攘攘的富强气象。
“谁说本王受委曲了?!”
“我这么说,都是为了王爷好,还请王爷三思而后行。”话是这么说,但景霆瑞的目光仍然冰冷无情。
“景将军,恐怕要让你绝望了,本王会归去等候皇上的传召。”炎定定地说,或许是俄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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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从见面起他就处鄙人风,被景霆瑞当孩子那样地调弄了一番,而决定先行分开。
固然百姓很多,但在御林军的夹道护送下,炎走得极快,从小在皇城长大,他对于各府各衙都是熟谙得很,在左兜右转地穿过三条大街、两个巷子,并且抄了两条近路以后,炎终究来到那有重兵扼守着的――九门提督巡捕府门!
非论男女长幼,见到此景象都纷繁遁藏,可也有人对着囚车指指戳戳,非常猎奇地群情起来。
“如何是你?”
“微臣恭送王爷!”景霆瑞抱拳,炎当真是走了,行动缓慢地分开了微寒的长廊。
“李大人可在府衙内?”炎下了马,问守在大门前的衙役。
“那又如何?您没法把握他们吗?”
景霆瑞竟然抬起手,“啪啪。”地鼓了两下掌,而后叹道,“既然如此,您又何必感到委曲?”
因为这些兵士很年青,又体壮、勇敢,没有老兵身上的一些坏风俗。
“军队如何了?”
景霆瑞微微扬起下巴,乌黑的眸子就跟老鹰核阅着猎物似的,迸射出伤害地光芒,“先不说您未经传召,就私行入宫,再者,即便是返来了,总得换一身官服,方可面圣,皇上是您的兄长不假,可他毕竟是皇上,您的行动是否过于草率了?”
“为我好?你是怕本王向皇兄告状吧?”炎一挑粗眉隧道,“竟然派出那样一支军队拱我调派!”
“就算是一百人又如何?既然是赃官贪吏,就该抓起来定罪!”一名年青的布衣公子插话出去,显得义愤填膺。
――能够一向保卫在皇兄的身边。
“回这位大人,李大人在府内,叨教您可有通行的令牌?”回话的衙役很年青,胡子都还没长齐呢,发言、办事倒是一板一眼的,毫不毛躁,可见李朝常日里,对这些兵士都是练习有素的。
究竟也是如此,炎通过实战,为大燕带出了一支不错的精兵。
景霆瑞望着他进了月门,消逝不见,内心不由暗想,‘看来他长高的不但是个子,倒也晓得如何沉着措置……在那边到底是学了些本领,暴躁的性子也变得沉稳了些。’
廊下有一滴雪水滚落下来,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氛围亦仿佛固结住普通。
炎微微点头,便朝着提督府的那扇实榻大门走去,囚车同时被府衙的精兵领受,有条不紊地押送入内监,御林军则全都留守在门外等待王爷的调派。
但是,托了宋将军入内殿送口信,等来的倒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人。
景霆瑞垂下视线,近间隔地看着炎那双明显有些酷似爱卿的瞳色,却完整不会产生任何好感的眼眸。
炎的脸上不觉地暴露浅笑,本来在景霆瑞那边碰了钉子,表情非常糟糕,眼下算是“雨过晴和”了。
“永和亲王?这如何能够!他不是去北部要塞兵戈了吗?听闻王爷将那些贼匪打得是屁滚尿流、惨不忍睹,哈哈哈!真是痛快!”布衣公子欢愉地大笑起来,世人便也跟着笑开了,还几次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