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呢。」
「卿儿……」景霆瑞内心的不爽已经到了顶点,却还是尽力禁止着。
「这叫藏头诗。」爱卿解释道,「朕之前没教过你,也难怪你不晓得。不过,小德子你的故乡是在西山的梅县吗?」
「这话听着……真耳熟。对了,他也对朕这么说过。」爱卿本来有些闪亮的黑眸又暗淡了下来,即便面前的石桌上,摆满着御膳房送来的精美甜点,却也勾不起他任何的食欲。
「嗯。」亭子里只要小德子服侍着,萱儿她们在前面的桃林里扑蝶玩儿,爱卿方才透暴露心声,
那是用一根红绳系着的翡翠玉佩。它的正面是一只要着朝天鼻,酷似乳猪的老虎,后背则刻着歪歪扭扭、勉强能够辨认的「瑞瑞」二字。
东风轻拂,御花圃里的花蕾都在渐渐地绽放,喜鹊立在枝头,高鸣几声后,还不时低头梳理其黑亮的羽翅。
「如何会。」小德子点头,眉开眼笑隧道,「主子是三岁进的宫,打从当时起,就把皇宫当作是自个儿家了,更何况皇上对主子又这么好。」
他的驰驱速率是如此之快,连等待在亭子外的小德子都不及反应,一边缓慢地朝愣怔在那边的景将军点个头,一边叫着,「皇上,您慢着点!等等主子呀!」就也拔腿追了出去。
「彩娟是……?」小德子正要细问此事,俄然道,「啊,是景将军!」
别的的事情,他还真是想不到了。
昨日景霆瑞收宫女礼品的场景,如果炎看到了,顶多是一笑了之吧,才不会像本身这般,竟然又气又愁闷,折腾得一宿未合眼。
「不成以下犯上。」景霆瑞这么深思的时候,手伸进衣袖内,把放在内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们是站在荷花池旁的亭子里叙话的,景霆瑞正从另一处的石径向这边走来,中间隔着一道嶙峋的假山,是以等炎和爱卿看到他时,景霆瑞已经近在跟前了。
眼下,这枚水绿中透出光芒的玉佩,被紧紧地握在景霆瑞的掌心,就像要透过它去抓住它本来的仆人一样。
而爱卿和炎之间却另有血缘的拘束,光是这一点,炎就比他胜出很多。
「喜迎东风暖融融,鹊鸣吱吱笑稚童。闹声喧语赏花去,梅蕾暗香蜂蝶涌。」小德子可贵矫饰文采,因为他熟谙的字都是跟着爱卿学的,他正要解释说,「这首诗的名字就叫……」
「真是巧啊。」爱卿嘴上说的漫不经心,内心却直打鼓,他向来不晓得如何粉饰内心,手指一抖,就把茶碗给碰翻了。
景霆瑞把玉佩捂得极热,内心却分外埠冷冽,这让他周身都覆盖着一股暗中的寒气,乃至于不管甚么人见着他,都会慌不择路、退避三舍。
在早朝的时候,爱卿就在避开他了。对他的启奏,老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很快就去措置别人的奏折。
「唔,喜……鹊……闹……梅!」小德子恍然大悟道,「本来如此!」
而后,爱卿深吸一口气地往亭子外望了望,却没有找见景霆瑞。
小德子笑嘻嘻地指着八角凉亭外的桃树,试图活泼氛围,还一本端庄隧道,「小时候,主子的爷爷教主子背过一首诗,主子本日都还记得,就背给皇上您听听吧。」
「你会想家吗?」
「皇上,主子感觉景将军的眼里,除了您,恐怕也没有第二小我了吧。」
「好啊。」爱卿正感觉闷呢。
小德子见连日沉默寡言的皇上,终究肯多说几句了,忙主动地答道,「主子的故乡是满山遍野的梅树,这数量比皇宫里的还多,一到开春时节,文人骚人都会赶来赏玩,只是不晓得现在是甚么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