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就是我发明有儿子的那天,上厕所的时候胡思乱想给摔的。”
“我说过会照顾他直到出院,这十天你太忙的话就不消来了。”
闵慧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脊背一阵发凉。她设想着这个数字在他的指尖无数次的反复,同时闪现的是苏田摘下救生圈、跳入木水河的那道背影。
说完看了一眼腕表:“快十一点了。”
苏全喜好钟表,她觉得他不要了,送给苏全当玩具,正要伸谢,不料他说:“你修一下。”
“不就是因为程启让吗?”
“我是再也不会贴了,但你又是如何熟谙他的呢?”闵慧反问道,“千万别跟这类人做买卖,他不是好人!一个没有底线的骗子!”
闵慧冷静地坐了一会儿,俄然想起一件事,轻声说:“对了,我这有几张苏田的糊口照,是从她的朋友圈里弄下来的,你看过吗?”
见她半天不吭声,他说:“你既然会修电脑、会修手机,必定会修腕表,对吧?你是工匠艺人的后代,脱手才气必然很强。”
“辛旗,你这就有点不讲事理了,”她委曲地说,“这表又不是我弄坏的。”
“我很晚才晓得当年收养我的布朗佳耦本来是想收养一个女孩。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也是从中国收养的,就是我的哥哥Eric。中国当局的收养手续很严格,他们等了整整一年才见到福利院保举的苏田。没想到见面的时候苏田俄然改口说――有个男孩更需求收养。她不肯意去美国,因为她是被拐卖的,她要留在这里等妈妈。布朗佳耦就改主张了。”
“渐渐修,不焦急。”
“辛旗,有个事要跟你筹议。”闵慧厚着脸皮说,“我的团队有个产品下个月要正式推出,一些事情还没有做完,需求加班十五天,你能帮我照顾一下苏全吗?”
“能够用了。”她将手机还给他,他接过顺手扔在电脑中间,一边持续打字,一边问道,“很晚了,归去吧。”
他叹了一声:“我也偷过,算是同谋。”
“Dropbox?”
她的腮帮子一下子硬了,下巴也酸酸:“对,是因为程启让。”
“我尝尝。”
“我住在北京,常常回纽约,如果你同意孩子跟我住的话――”他顿了顿,“别说十五天,就是十五年也没干系。”
她想过陈家骏,让他请半个月假来帮个忙倒是不难,他必定也情愿,但陈家骏完整没有照顾小孩的经历,也不大懂恰当家长,身上还残留着一些“街头少年”好勇斗狠的习性,她怕孩子学坏了,也不大放心。
“她和之前……有甚么窜改吗?”闵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