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安和一众游手闻言如蒙大赦,游手们多年来横行刘湾村,何曾碰到过像李克清如许的狠角色,赶快扶起昏倒不醒的陆三和受伤躺在地上的贾安灰溜溜逃了出去。
见李克清连续打倒几个游手,围观的村民纷繁惊呼后退,贾安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放肆放肆,吓的张大了嘴巴,直喘着粗气,额头上顿时汗如雨下,他贾安即便常日里再凶,再狠,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也是会怕死的。
看到本身的三妹自责,李克清气儿的确不打一处来,内心更是悔恨贾安。
李克清本年才十九岁,遵循后代的年纪,才刚上大学,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婚姻所拘束,并且这包办婚姻也是李克清所不能接管的,毕竟连高屠夫的闺女长甚么模样都不晓得,何谈豪情,不过看高屠夫那模样长相,他闺女还能有多‘美’?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家现在也是祸不但行,送走世人后,一家长幼围着饭桌一言不发,李克清的耳边也时不时传来大嫂李陈氏的抽泣声,三妹李夏荷也低着个脑袋,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连续打倒数人后,剩下几个游手全都吓破了胆,纷繁迟疑不前,而李克清却还是杀气腾腾的提着木棍走向贾安。
觉悟过来的李克清鄙夷的瞥了瞥贾安等人,冷声喝到:“还不快滚!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明天临时绕过尔等,要不然,非要了你们的狗命不成!”
在他们眼里,多么好的一个家就如许给毁了,固然贾安等人蛮横在理在先,可儿家不但是保正还是本地的恶霸,你一平头老百姓还能斗得过他?再忍谦让让不就行了,大不了就将妹子许给贾安做妾得了,只要家里另有男人,这日子还能过的下去,好死不如赖活嘛!这李克清的确是自寻死路,这下可好,贾安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李家可算是完喽!
全部天下仿佛温馨了下来,没人能想的到曾经怯懦脆弱的李克清,竟然用一根木棍把贾安等人打的屁滚尿流,再看看贾安等人的神情,清楚已是面露畏色。
最可气的是,本来早就和李家有过婚约的高屠夫闻讯也赶到了李家,三年前,大哥李克元做主给李克清说了一门婚事,是村东头屠夫老高家的女儿,只是这几年李家还没凑够结婚的彩礼,以是婚事一向担搁到了现在。
其间,一向没开口说话的大嫂李陈氏开端哭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当家的,你说到底该如何办?莫非我们一家也弃了家业,出去做那棚民?”
“唉!”李克元长叹短叹道:“咱家这家底,本就没人情愿跟咱说亲,好不轻易托媒婆说下了高屠夫的闺女这门婚事,我和你嫂子筹办等来岁手头余裕些的时候给你结婚,可没想到,现在这婚事也退了,瞧眼下这景象,你的婚事不晓得要比及猴年马月喽!”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黑大汉没好气的说道:“只怪你家克清的命不好,获咎了贾爷,今后存亡难料,我可不敢把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
目睹大哥跟二哥反对本身去跟贾安做妾的态度果断,李夏荷只好收起心中设法,固然没能为家里分忧,不过,心底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欣喜。
李克清心中杀意正盛,那里听得出来贾安的威胁之词,把手中木棍朝天一扬,眼看就要打死贾安,大哥李克元俄然从前面拉住了李克清的臂膀:“阿弟,别脱手!”
不过,还没走多远,远远的就传来了贾安撂下的狠话:“李家的泥腿子们,本日的事儿,我贾安可记着了,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