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草民‘自投封柜’也就这一回罢了,今后定然不会再来滋扰大人。”
谷城知县叶文泰此时正与师爷唐延敬在后堂喝茶,二人现在正在议论即将到来的三年‘大计’,明显这‘大计’的事儿让叶文泰有些忧心。
言罢,李克清从怀里取出几把铜钱塞到那两个衙役手中,那两个衙役喜滋滋的接过铜钱,摊在手里掂了掂,撇了撇嘴,铜钱未几,两人一分只要百多文钱,不过这蚊子也是肉啊!有的总比没有好,多少能去茶铺换点茶水喝喝。
正一筹莫展,却发明门栓上并没有上锁,李克清当下大喜,本来内里有人,如果无人,这门外但是要上锁的。
范富学松了口,李克清天然是满心欢乐,跟着范富学进到户房内里后,李克清便将本身带来的串票交给了范富学,范富学接过串票,然后就在房中的书架上找起了呼应的存条,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堆落满灰尘的书架上找到了对应的那份。
李克清随即对衙役拱了拱手,便径直来到了户房。
目睹来人一身衣衫篓缕,没甚么油水可捞,范富学有些不耐烦道:“县里早就曾发文,丁银冗赋一概由保甲、乡绅催收,你如何还跑到县里来自投啊!老爷我这里公事繁忙,尔等自回籍里缴税于保正便是。”
低头看了一眼因为惊惧而伏倒在地的李克清,再配上那一身褴褛,范富学倒也豁然,“量这泥腿子也不敢捏造官府的串票印信,再说哪有人会本身拿着捏造的物件上门自投坎阱的,除非那人是傻子,这此中必有隐情...说不定是那保正....”
说罢,范富学便仓猝拉着李克清来到衙门后堂,在向后堂看门的差役申明来意后,范富学让李克清在内里候着,本身一起小跑着进了后堂。
“对,对,罕见的紧。”
明清期间,州县县令以下分为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与中心六部照应,其首级由县令指派小官吏担负,直接对县令卖力。这户房分担地盘、户口、赋税等,其职能相称于后代的国土、税务、财务等局,权柄可不小。
年青衙役会心,神采蓦地一变,用心咋呼道:“这年初除非是傻子才到县衙来‘自投封柜’,看你小子的模样倒也不像是傻子,说不定你小子不是来缴税的,怕是来衙门另有所图吧!”
见李克清还硬杵在门口不走,范富学不由有些愤怒,正待发作,手里俄然多了几吊铜钱,恰是李克清不得已将残剩的铜钱全数塞到其手中,固然内心万分疼惜年老迈嫂的心血钱,可儿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弄清串票的事情,李克清也只好挥泪洒铜钱啦!
“甚么?这年初另有人自投封柜?”
“先别谢我,此事干系严峻,待我向知县老爷禀报后,由知县老爷决计,若你是真冤枉,必然还你明净。”范富学一挥手,悠悠道:“那造假之人,知县老爷定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跟我一道去处知县老爷禀明吧!”
范富学嘴里有些不满的嘟囔着,无法只好摇摇摆晃的从太师椅上爬起来,打了打哈欠,便翻开了房门,只见浑身衣衫篓缕的李克清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范富学高低打量了几眼,神情甚是不忿,眼中透暴露来的鄙夷、失落等情感被李克清尽收眼底,李克清内心明白这书吏瞧见本身的这身行头,定是感觉没有甚么油水可捞,有些绝望。
中年衙役一面说着一面对着年青衙役使着眼色。
李克清忙答复道:“老爷,小的是谷城县刘湾村人士,前来‘自投封柜’,还请老爷开门让小的出来交纳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