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言洺倒是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抱胸瞥了眼面前的生石花,缓缓道:“有没有甚么想说的?”
言洺办公室内,晨光闷闷不乐地闲坐着。她不说话,言洺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悄悄地待着,只听墙上钟摆收回滴答滴答的轻响声。
晨光汗颜,呵笑两声道:“那没甚么事我就不打搅您了,再见。”话毕,回身就走。谁料脚刚迈出两步,就听身后言洺凉凉道:“站住。”
办公室内,言洺黑着脸用食指和中指将生石花上的花苗悄悄夹了起来,拿在手上把玩一番又再悄悄放了归去。做完这一系列行动,他才抬眸凝住晨光,波澜不惊道:“能跟我解释一下吗?为甚么这个花苗会断?又是谁这么聪明,把断了的花苗重新插在裂缝上的?”
这一下,晨光是真的没辙了,喃喃:“那你到底想如何样嘛?”
言洺越是安静,晨光就越是惊骇。抹了把额头的盗汗,晨光这才颤巍巍举手:“……是我。”
“……”话毕,言洺没有搭腔,只一瞬不瞬地看着晨光。
疯曦舒出口气,道:“也不是说言洺就是百分百的好老公,只是吧……他的兴趣爱好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好的不是色,而是别的生物。”
“没干系,”不等晨光说完,言洺就暴露个近乎驯良的笑容来,“我能够慢、慢、教、你。”
疯曦闻言正欲解释,手机铃声就大响,疯曦看了眼屏幕,愁闷白眼道:“我开扬声器,你们别出声,听一下就晓得如何回事了。”
念及此,晨光脑袋一抽,拽着言洺哭泣如小兽:“言大夫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赔!我赔!我再赔你一盆比这个更好的。”
“就这么严峻!”古逸轻哼声,摩挲下巴道,“哦不,对不起我这个比方不大得当。应当说,如果有人不谨慎杀了你亲闺女你会如何样呢?”
这边言洺闻言,顿了顿,终悠悠道:“晨光,有很多东西都不是款项能够衡量的,我养这盆生石花养了四年。”言下之意,我花了四年的心血就此付诸东流,你有多少钱都赔不起!
“哦,没有没有,”晨光闻言回神,摆手道,“我只是感觉……言大夫你实在太帅太短长了!之前我还一向因为办公室的事情困扰来着,成果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帮我化解了,不愧是精力科大夫!”
晨光:“……”为甚么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呃~本来刚才言洺一向不理睬本身是在想这件事?
第二天,晨光就跑遍了全部花草市场,恰好没有一盆是和言洺这个长得像的,淘宝上的货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最后迫于无法,晨光干脆做了个艰巨的决定——
晨光咽了咽口水,一时候就差跪地告饶,大喊“言大夫饶命”了。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公然……该来的还是来了。说来话长——
言洺闻言鬼怪地勾了勾唇角,道:“再种一盆。”
晨光闻言一噎,本来已到嘴边的话又原封不动地咽了归去。
花花迷惑:“为毛?”话毕,头上就悄悄挨了下。大红感喟道:“笨啊,因为言大夫爱妾们的性命全数都把握在疯曦的手上啊。”
寂静、寂静,还是寂静。办公室内的氛围压抑到了极致。
呃呃~莫非是她的错觉,她如何感觉这话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