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仆人小声奉告我,说昨晚我从穆镜迟房间分开后,她便被罚跪在了屋外,罚了一早晨,谁都不晓得她到底犯了甚么错。
我接过,感觉无趣极了,便咕咚咕咚喝了那杯牛奶。
穆镜迟约莫也认识到拥着我的姿式有些不当,并且他身上仅着一件薄弱丝绸寝衣,就算之前比这再密切的行动都有,可现在我始终是成年了,他很重视和我靠近的分寸,他松开了我,咳嗽了一声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下楼去洗漱吧。”
周妈不是一个长于假装的人,对于我的眼神有些遁藏。
他目光还是逗留在报纸上,语气安静而又暖和:“出错了,天然要罚。”接着他又翻了一页报纸。
穆镜迟生性暖和,连对下人都未曾有过一句重话,但是在这个府里大家都怕他,只因为他暖和虽暖和,可惩罚人的时候,向来不包涵面,非常讽刺的是,就连王淑仪这类,随身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犯了错也一样一视同仁。
穆镜迟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