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尧沉着脸下颌紧绷,看不出是甚么表情,也没有答复我,我冷静陪着他在病院的走廊里等着。
裴父笑道,“你跟敬尧不是已经领了证了吗?”
裴母醒来一看到我,脸上顿时罩上寒霜,偏过脸不肯说话,裴父给我打了个眼色,我看了他们一眼,跟着退出了病房。
我有些担忧,拽了拽裴敬尧的袖子,小声说,“你少说点。”
哗啦一声响,床桌上的食品全被裴母扫落在地,汤汤水水的撒了满地,她指着我说,“你滚!立即给我滚!轻贱胚子!如何就是阴魂不散!”
裴敬尧约莫也看出裴母不对劲,语气略缓,和说的话还是倔强,“如果跋扈独裁,禁止我跟爱的人在一起,是你的苦心,我不能了解,总之我不会仳离,重视你的血压,也保重身材。”说着他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不消你假美意!你如果然体贴我,你就别缠着我儿子!你们到底离不离!”裴母一拍桌子,神采悲怆起来,“敬尧,你莫非真的不明白妈妈的苦心吗?你就偏要逆着我的意义!”
“这话说的,莫非我们裴家还会虐待儿媳妇吗?拿着!只要你好好珍惜它就行,东西就是个死物,甚么贵重不贵重的!”裴父板起脸,仿佛是不欢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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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尧安闲的捡起报纸抖开看了眼,煞有介事的模样,安静的说,“确切是真的。”
语重心长的话语,带着一种沉重和遗憾,让我非常猜疑。
将裴母送到病院没多久,裴父也赶了来,劈脸就是对裴敬尧的叱骂,看我站在一边局促不安,他又和缓下语气安抚,“一一,这事我没怪你,是敬尧行事不谨慎,我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别在惹你妈活力了!”最后一句话是对裴敬尧说的,拂袖走到病床边去看裴母了。
他淡淡道,“你多想了。”
终究躺到床上,我伏在他怀里将近入梦时,裴敬尧俄然说,“明天跟我们去证领。”
撤除我的衣物,他将我受伤的脚架在他的肩上,裴敬尧按着我的腰驾轻就熟的进入,一下下,撞击到我的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