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热带领几个宫女去乾清宫忙祝寿之事,凌菲蝶推说身材不适不便前去,她不想和那些争风妒忌的嫔妃们会面。
锦儿是在表示不要翻开锦盒吗?凌菲蝶俄然有种激烈的预感,这个锦盒必然和文忻梓有关,她对着锦儿微微一笑,悄悄地翻开了盒子。
“忻梓。”当她幸运的展开了嘴角,神采却刹时乌青,一股黑血从口中喷溅出来……
刘皇后嘲笑,蓦地拔动手上发簪,刺向一枚生果,顿时,果肉溅出了血红的液体,烛台上的烛火摇摆,不安的明灭着。
“做不了,也得做,不然就是死路一条!”刘皇后的脸上暴露了坏笑,用手指勾起锦儿的脸,嘴里收回啧啧的声音:“但是,这么芳华标致的一张小脸,我真是不忍心杀掉。如果你乖乖的听本宫的话,或许本宫表情一好,一时欢畅把你举荐给皇上都说不定呢。到当时,你的娘亲和小弟不都跟着纳福了吗?”
地下的锦儿吓得神采煞白,头不间断的磕向空中,额头流出了血,哭着大呼:“皇后娘娘,这件事我真的做不了啊!”
锦儿吓得双手颤栗,扑通一声跪地,男孩进宫那是要当寺人的。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求皇后娘娘开恩,饶了娘亲和小弟,来世做牛做马我都情愿。”
“忻梓,我来了。”凌菲蝶展开双臂,身材变得像大雁一样轻巧,穿越而去。
“传闻你家里另有一个老母,辛者库恰好缺一个老奴,不如把他们母子一起接进宫吧?”
“小弟天生愚笨笨拙,只怕进宫来会惹得皇后不高兴,求求你皇后娘娘,不要让小弟进宫了。”
刘皇后对着铜镜搔首弄姿,收回了阴沉之笑,从而后宫的铜镜中美人只要她一个!
她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吮,望向了亭边。河水正流淌下落日褪下的胭脂,闪着一缕斑斓之色。南飞燕,秋雨绵,回眸间,痴人怨。夕照中她的脸覆盖上了一层霞光,双目也在这片红色中变得晶莹。
本日的琴弦仿佛和昔日不一样,有些锋利,一曲未完凌菲蝶的手指便流出了血,滴落在长袖上,很快和衣服上的梅花融为一体。
盒子内里装着一副绣品,一经展开,凌菲蝶的眼睛刹时点亮。这是夕照下的蓝阳城,有一片角落恰是喧闹谷,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金色刺眼的光芒。盘曲的石桥,桥下的题莲甜睡未醒,杜鹃正盛开,白的如棉如雪,红的如火如茶,一丛丛装点在绿树翠竹之间。
“不蝶儿!你不能来,千万不要过来……”文忻梓满脸急色,手中长箫挥动,顷刻间,大雁被击碎,刹时他消逝不见,只留下她和喧闹谷共舞。
“来人!去刘伶西庄将那一老一少给我抓来!”
“忻梓,公然是你,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俄然间,凌菲蝶视线的余光捕获到一抹金色,就在她左边的长椅上,安温馨静的躺着一个金色的长锦盒,那种亮光闪烁着一丝妖魅,又仿似带着一种等候。方才幻觉到文忻梓,莫非,这个锦盒是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