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衍手一顿,眼睛眯了起来:“檀蜜斯,你晓得得太多了。”

檀悦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神情却一派安静:“国师大人多虑了,我又不是皇族中人,又岂会如许短长的武功?不过是因为丹田被毁,从小到大被人欺负惯了,而悄悄练的反击手腕罢了。”

檀悦嘴角一勾,柳妃会感觉檀清影德行有失,十有八九,就是因为此前她寿辰那日产生的事情。

檀悦暗自嗤笑了一声,却也并未多言,只径直上前,先顾子衍一步进了府。

“不必了。”顾子衍抬了抬手:“方才在马车上同檀蜜斯相谈甚欢,多饮了几杯,现在不如何渴。”

“是吗?”顾子衍笑了笑,也并未再诘问下去,只俄然伸手握住了檀悦的手臂。

顾子衍这才抬开端来看向檀悦:“这些刺客只怕是冲着檀蜜斯来的,檀蜜斯若无甚么要紧事,还是莫要逛街,先行回府吧?”

狐生也乖灵巧巧地跳上了马车车辕,不敢进马车中。

“多谢国师大人施以援手。”

“我倒是挺喜好遇见檀蜜斯的,我觉着檀蜜斯是个很成心机的人,每一次见着檀蜜斯,都能够发明欣喜。”顾子衍抿了口茶:“檀蜜斯方才并未利用术法,只是遁藏刺客的身法,却有些像是炎国皇室的后辈会学的近身斗争术。”

管家亦是愣了一愣,仓猝上前两步,行至顾子衍身后。

“檀太尉是因为我救了檀蜜斯特地请我入府来,想要亲身向我伸谢的?”

马车中两人非常温馨,顾子衍漫不经心肠取了杯子,倒了杯茶,推到了檀悦面前。

“多谢。”檀悦抿了抿唇,嘴里说着谢,心中却将警戒提到了最高点。

顾子衍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松开了檀悦的手,眸光中却带着考虑:“不太短短一两日,你的灵力便又精进了很多,檀蜜斯还真是令人刮目相待。”

“这类武功,是为了防备因为各种启事落空灵力,而导致在碰到伤害的时候无还手才气,虽无需用术法,但只要近了身,即便是对方术法短长,也很难发挥开。”

顾子衍却转过了身来:“檀蜜斯是仆人,哪有客人先行仆人在后的事理?”

马车中的顾子衍轻声应了一声。

两个丫环谨慎翼翼地觑了觑顾子衍的神采,咽了咽口水,垂下头走到了马车旁。

檀晋南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便站起家来:“国师大人坐。”

随后又扬声叮咛着下人:“上茶。”

顾子衍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容中透着邪魅:“有朝一日追上我?我一介和尚,七情六欲已断,檀蜜斯还是断念吧。”

“我感觉也是。”顾子衍端起茶杯,垂下头吹开水面上的浮沫。

管家将顾子衍和檀悦一同带至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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