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混乱,一身脏污的沈南烟,用力推开辟跋君赫,见慕容澈正看着她,她敏捷起家。
跟着马儿痛苦的嘶鸣声,沈南烟直接被甩下了马背。
忽地,“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慕容澈止住行动,眉头垂垂拧起。
“公主!王上还在等着见您最后一面呢!”严峻之余,拓跋君赫不由得减轻了手上的力量。
毕竟她又何尝不是一样,疏忽他的一片至心,在他的苦苦要求下,还是挑选了亲情,挑选了分开……
“啊!”
“烟烟……”
“……”
他们固然一样地爱着对方,却也一样的无私……谁也别说谁孤负了谁!
“公主!”
“啊!”
拓跋君赫惊声大吼。
“公主!”拓跋君赫瞪大眼睛看着前面的痴男怨女,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公主殿下!末将来接您了!”
还是别的国度想浑水摸鱼,诡计通过暗害烟烟,挑起大晟与西夏的纷争?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天气太暗了,那箭并未射中她,而是射中了沈南烟所骑的马匹……
目睹男人不但没有转头,还策马朝金陵城方向奔去,她想也不想地翻上马背,挥动马鞭,拼了命地追去。
“知名……”
沈南烟再次跌倒在地,感受着脚踝处传来的狠恶疼痛,她只仓促愣了一瞬,便尽力朝劈面爬去。
从金陵到西夏,最快也要一个月,他必须在这一个月的时候里,为她扫清路上的停滞,让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没工夫再对她动手!
见歇斯底里的威胁并无感化,沈南烟又开端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大喊,“知名,你欠我一个道别!”
瞧着她不管不顾的模样,看着她手上被鲜血染红的粗布……慕容澈喉咙哽的难受,深深看了她一眼,他逃命似的,回身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半仰着头叹了一声,他猛地攥紧马缰,作势回身……
听着身先人儿那一句句带着哭腔的呼喊,一声声哑忍的痛叫,慕容澈眼眶酸涩,一颗心被揪得生疼……
“知名……”
慕容澈猛地回身。
明渊:“王……”
“驾!”
沈南烟重重摔在地上,恐怕一不留意面前人就不见了,从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更顾不得鲜血淋漓的手,提着裙子接着跑。
亦或是西夏那些觊觎王位,不想让烟烟归去的亲王公主?
“是!部属这就去安排!”
拓跋君赫先他一步飞扑上去,一把将沈南烟接住,紧紧护在怀里,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既然王妃归去的路上遭到了暗害,那其他几个国度的皇子公主如果不受点伤,又如何说得畴昔?又如何狗咬狗?”
就凭着他们手中那有限的人马,怕是很难活着分开大晟!
慕容澈猛地抬眼,眯起伤害的眸子警戒地环顾四周……他还在呢,谁这么胆小包天,敢暗害他的女人?
“知名,你若就这么走了,我必然不会等你!我必然广纳后宫,我还会有身生子,将你忘得干清干净!”
“知名……”
“驾!”
叹了口气,他硬着头皮道,“王爷,王妃她迟迟不肯走,是在等您呢,您真的不去跟她道个别吗?”
他如果攥着统统分开,朝廷高低更不会放过他,他们担忧他带着军队投奔西夏,必然会给他扣上一顶叛国的帽子,大晟军队会不遗余力地追击他们……
徐免一声令下,兵士们纷繁散开,不远不近地将沈南烟围在中心,搭弓挽箭,警戒四周。
徐免挑眉吸气,他第一次晓得,‘一碗水端平’还能这么用!
不等马儿停下来,拓跋君赫疯了似跃上马背,直奔沈南烟跑去,一把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公主您没受伤吧?大伙儿担忧坏了,都在四下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