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本就率性,不拘末节……还公开养了好几个面首,这选驸马如果搞得跟选妃一样,还不得惹其他几国笑话?
沈南烟每说出一条罪行,便将呼应的罪证用力扔向玉阶下的大臣们……
“先王确切最是担忧长公主的毕生大事!更是不止一次与咱家提及过此事!”
“……”
那些批文……定是马脚百出,定会误国误民!
望着地上俄然跪下为刘文达讨情的数十名大臣,沈南烟眸色愈沉,周身杀气腾然。
先帝丧仪,新王即位……积存了很多事件,这个节骨眼儿上筹措婚事,朝政如何办?
刘文达声嘶力竭,冷冷环顾四周,却无一人应和!
“且不说刘文达公开唾骂本宫,乃至几次于暗盘买凶暗害本宫……这里的每一条每一状,都是抄家灭族的极刑!”
玉阶下,诸位大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姐今晨来看孤,说昨日有位齐大人,帮她抽签抽到了赫连将军家的小儿子,赫连应。”
“刘太保罪不至死,还请长公主网开一面!”
“喏!”
音落,几日以来,堆积的如小山一样高的奏折便被几个寺人抬了出来。
“王上!老臣说错了吗?她如果还伤着病着也就罢了,她好端端地放着朝廷这几日攒下的政务不管,竟去相看男人去了?”
文武百官争相翻阅,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条条列列,另有那一个个鲜红的指印,双手竟模糊有些颤抖……
“整整三十三幅画像,本宫还将来得及看……诸位大人可有甚么建议?”
可就算他罪该万死,不也得三堂会审……
“长公主驾到——”
“哼!这就是我西夏的辅政公主?”伤势未愈,勉强上朝的太保刘文达顿时就怒了,“目光短浅,恬不知耻,整日只想着情情爱爱,游戏人间……何堪大宝?”
得!这又多出道先王遗命!此言一出,大臣们撇着嘴都不再作声了!
“太保刘文达,劫夺民田,操控国库,结党营私,卖官卖爵……”
“那我西夏要她这个摄政长公主有何用处?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国必有祸……我西夏危矣!”
“长公主现在有摄政之责,这婚嫁之事,既是私事,也是国事,万不成随便,定要再三考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