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清言应了一声,扫过她脚边还在撒娇的几只猫,眼睫降落,目光停在食盆上,随口问:“喂了有多久了?”
本来就难写的两万字检验现在翻倍成了四万字,并且下周就要交给他。
正喂到一半,手机震惊了起来。
这句话,如何听如何都感觉像是在说:“她太没用了。”
接电话的门生正巧在黉舍,不过非常钟,人就已经远远地呈现在了视野内。
“那恰好那恰好,”老传授大喜过望,“我那边有一堆公法质料要理,还缺人手筛一筛论文,刚才还想问你借个门生,不然……”
他没开口,林棉小声把话接了下去:“如果直接回家的话……我和您顺道的。”
电话是林棉手抖挂掉的。
本来就要写四万字的检验,现在又多了个彩页剧院要画……
林棉缓缓揉着睡麻的脸,额头抵在了桌沿,艰巨地回想了一番她睡着前的景象。
图书馆旁的草丛角落窝着两三只小猫,林棉找到隐没在矮灌木里的宠物食盆,低头在手袋里翻出猫粮和猫罐头,蹲下了身。
她如履薄冰的模样只是因为少女怀春,在对方眼里却成了面对严师的战战兢兢。
阙清言身边还跟着位老传授,他将法度放得很慢,身形颀长矗立,深色休闲裤包裹着的双腿苗条。林棉半仰着脸看他走过来,感情占有明智上风,将溜走的动机扼杀在了抽芽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