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儿来了?还杵在那边做甚么?还不请他出去?!”正在殿内如同困兽普通来回踱着步的卫子夫,闻言一阵风似的窜至门前,不待侍立在一侧的桂枝反应过来,便迫不及待的自行翻开了房门,朝着刘据猛挥手,表示他快些出去发言。
刘据见状,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曾多少时,本身这位一贯安闲淡定、仿佛统统皆成竹在胸、脸上一贯保持着温婉含笑的母妃,也会有如此焦炙而惶恐的一面示于人前。
“母妃,你要节哀呀!大姐、二姐和大表哥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她们,被江充那狗贼安上了莫须有的巫镇父皇的罪名,被抓到天牢后,个个都被施以了酷刑,不幸她们一个个身娇肉贵的那里吃得了如许的苦头,未几久,便纷繁惨死在狱中……”刘据哽咽着道。
“……母妃,诸邑姐姐、阳石姐姐、卫伉表哥,她们,都已经不在了……”
“……我不幸的诸邑和阳石呀!呜呜呜……”卫子夫闻言,蓦地发作出一阵哀嚎。
征和二年,阳陵大侠朱安世被捕,于狱中上书,宣称丞相公孙******公孙敬声与披香殿卫夫人所出之阳石公主私通,并于驰道上埋藏木人以谩骂今上。帝大怒,命江充全权彻查此事。在一番审判中,公孙贺父子死在了狱中,此中,公孙敬声更是因着东窗事发而惧罪咬舌他杀。然,据以江充为首的履行刑讯之人证明,二人临终前,已对其逆行招认不讳,同时,还招认出了阳石公主、诸邑公主,长平侯卫伉等多个同谋,同时,并有两人画押之供词呈上。帝大怒,以谋逆之罪诛公孙氏满门,同时,阳石公主、诸邑公主,长平侯卫伉也一并被打入天牢。
想到这里,卫子夫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甚么?!据儿,你说甚么?”卫子夫闻言一怔,很久方声音晦涩的喃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