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的手指这时已经抓破了令狐冲的胸前衣衿,只差一点便可将他开肠破肚。
别说是任我行,就连他本身都以为此事是他一手策划的,不然怎会如此偶合。刚才的风雅利落,岂不是恰好申明贰心中有鬼么!
“不如我这就跟随教主前去击杀东方狗贼,以后便来筹办他们两人的婚事!”,风萧萧废了这么多口舌,就是为了说出这句话。
“又不是要并入别派,他们怎会反对?再说,就算他们分歧意,大不了我就插手神教……”
“哼,少林寺一贯如此!”,任我行明显很体味少林的做派,不由得点点头,承认了风萧萧的说法。
“开口!”,任我行俄然暴怒,但长出了一口气,沉着脸说道:“你真是好算计,哼……让我带令狐冲下山,今后他和华山派再无干系……”,又瞥向风萧萧问道:“如何?”
“师叔,我是毫不会分开华山的,不然……不然……”,令狐冲踌躇了一下,忽地猛一咬牙,大声说道:“不然灵珊如何办?”
任我行微微抬头,深思了一会儿,很有些心动。如果然能如此,华山派就完整绑到了他的战车上。要晓得华山派可不是小门小派,存在的时候涓滴不比神教减色。如能将其收伏,这的确是前无前人……
“令狐冲,你说!”,风萧萧抬手一指,心下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任教主太不刻薄,方才我只需悄悄一掌便可取你性命,何必再来打过?”
“任……教主,我是至心……至心喜好盈盈,愿为她赴汤蹈火。”,令狐冲终究按捺不住,大步走上前来,大声说道:“只是让我分开华山派,倒是千万不成!”
任我行扯着任盈盈走出了山洞,本来惨白的神采竟然有一股黑气覆盖。他理都不睬风萧萧,直直朝崖下走去。
想到这里,任我行俄然皱眉问道:“此事你能做主?”
一边是令狐冲,本身操纵他甚多,确切心有不忍,但愿他能有个好的结局。一边倒是门派的生长存亡,如不想体例让少林得空他顾,华山派此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风萧萧一阵苦笑,现在就算说此事不是他主使的,任我行也不会信赖了。
风萧萧瞪眼吼道:“闭嘴!”,心下也暗骂道:“要不是为了你小子,我用得着这么委曲责备吗?还敢在此聒噪!”
风萧萧笑容满面的拦了上去,笑道:“任教主,是我教徒不严……就当风某欠教主一个天大的情面,只要有所调派,风某……”
风萧萧真的要被气晕了,他好不轻易才将任我行安抚的差未几了,可令狐冲现在将此事抖了出来,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风萧萧微微皱眉,心下一阵感喟,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夺目,左冷禅如此,岳不群如此,任我行也是如此,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想要骗过他们真是不轻易。
“到底是如何回事?”,风萧萧面无神采,只是双目极亮,让人不敢直视。
“曲非烟,你给我呆在这里,哪也不准去,我……我……哼……等会儿再和你算账!”,风萧萧揉了揉有些模糊胀痛的额头,回身向崖上走去。
“风先生,爹爹他是如何了?”,任盈盈想伸手去扶,但想到方才的景象,又将手愣住。
“就是……就是让她……让她做一些洗沙凉糕……”,曲非烟声音越说越低,但忽的大声说道:“归正……归正令狐师兄和……和盈盈姐两情……阿谁相悦……”,可看到徒弟凶恶的眼神,又忙将声音压了下去。
“那是那是!”,风萧萧赶快向旁移了几步,又将路拦住,急声说道:“不过他们二人的婚事倒是要大操大办一番,不然岂不是太委曲任女人了么……我会向天下武林收回请柬,一起来恭贺他们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