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任盈盈和一个白袍老者正坐在亭中喝酒。
谭迪人嚷道:“令狐冲,你们华山派果然和这魔教妖女勾搭上了,看你这会儿还如何说?”
谭迪人喝道:“你是甚么东西?大伙儿先将这小子毙了,再找姓向的计帐。”
又行出里许,穿过一片松林,面前俄然呈现一片平野,黑压压的站着很多人,少说也有六七百人,只是郊野实在太大,那六七百人置身其间,也不过占了中间小小的一点。
一起之上,不时有人骑马向前掠去,少则数人,多则数十,都甚为火急,也有几波人停下来向风萧萧探听道:“兄弟,你可见到一个身穿白袍的老头子么?此人身材高瘦,腰挂弯刀。”
公然,那魔教的肥大男人叫道:“小子,凭你也敢扣押我们神教的圣姑?”
两人发挥轻功跟了不久以后,便落空了这些人的踪迹,毕竟人还是跑不过马的,只好顺着这些人消逝的方向一起前行。正行到一个岔道口,不知该往那边走时,又有五骑疾向右行去,口中呼喝不止,叫道:“快!快!他往那边跑了,快!”
风萧萧嘲笑一声,举剑连蹿数次。
两人同时双腕中剑,向后急退,兵器双双下落。
令狐冲乌青着脸,倒是一言不发。
那魔教的男人说道:“东方教主已亲下严令,必然要宰了这个姓向的叛徒,圣姑,请恕部属猖獗了。”
向问天微微一笑,道:“无妨,小兄弟公然胆色过人!”
那魔教的肥大男人俄然拱手道:“圣姑,东方教主一贯最正视你,你本日当真要护着这个姓向的叛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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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场中顿时静若寒蝉。
令狐冲倒是理都不睬他,自顾自的抬头喝光了一碗酒,任盈盈在一旁给他斟满。
风萧萧抬眼望去,吓了一大跳,曲非烟也是“啊”的轻呼一声。
任盈盈却凝睇着令狐冲,俏脸微红,目光明灭,有倾慕、有担忧,但毕竟没有开口说话。
说话的是个脸如金纸的肥大男人,身穿黑衣,腰系黄带。他身边站着二三百人,衣衫也都是黑的,腰间带子却各种色彩均有,恰是魔教中人的打扮。
令狐冲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我只是护着任女人,其他的一概不管。”
这时,有两名黑衣男人,矮身让过倒飞的三人,疾扑过来。这二人一个手执镔铁双怀杖,另一手持双铁锤,都是沉重兵器,挥动着砸向风萧萧。
风萧萧朗声说道:“令狐冲是奉了我的号令,捉这个魔教妖女前去少林寺,如何又成勾搭了?”
一名羽士朗声道:“令狐冲,你是华山派弟子,怎能和妖邪为伍。这向问天双手染满了豪杰侠士的鲜血,你跟他在一起干甚么?再不给我快滚,大伙儿把你一起斩成了肉酱。”
风萧萧心下暗叫得计,口中喝道:“我们华山派和你们魔教势不两立,别说是一个圣姑,就是东方必败来了,我也让他血溅当场。”
他口中虽如此说,内心却料定,魔教中人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令狐冲带走任盈盈的。
风萧萧对他好感大升,没想到嵩山派当中也有此等人物。思路一闪而过,向前迈了几步,大声道:“看我们华山派明天如何双剑破群魔!”
“我们华山派都大张旗鼓的宣布要去找左冷禅评理,怎能半途而废?”风萧萧口中虽这么说,心底却感喟了一声,方证并不看好华山派的气力,一定会尽力互助,现在只好冒险上嵩山派,想体例稳住左冷禅,让他别那么快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