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虎山大手一摆,大声道:“先不忙,狐偃兄弟,我们打个筹议如何?”
狐芷心下猜疑,探手扒开一旁的锦鸡,果见锦鸡趾根刻有一个‘山’字,当下与狐偃对视一眼,均道此次是中了人家的暗害了,请鸡轻易送鸡难,且看他们有甚么把戏吧。
“筹议?筹议甚么?”狐偃道。
谁知一眨眼的工夫,那冰晶又俄然变作簇簇火苗,炙烤在气罩之上,冰火两重天之下,气罩倒是已经渐渐生出裂缝来。
“就是就是,还不快快放手就缚,向大王请罪则个,不然定要抓住你们抽筋拔骨,轻饶不得。”火嫏身边,一个黄毛豺精带领着身后小妖摇旗号令,一时候气势如炽。
“天生万物于人间,你说是你们的便是你们的吗?问问它可会承诺?我还说是我家放养的呢!”狐芷是个姣美又聪明的,嘴上涓滴不肯亏损,把两个女儿掩在身后,叉腰骂道。
狐偃刚蹲下身子,未及反应就感到一股强大压力直直劈下,心念陡转,向后一划,抱着狐雪缓慢倒飞回狐芷母女身边。
虎山转眼表示火嫏,本身却闪到了一边。这火嫏施施然走上前来,因着两边一番大战,倒是发丝混乱,娇喘微微,就连衣衫也有些松动,暴露胸前傲人的双峰来,那两条光滑白净的大腿跟着徐行踱来踱去,也闲逛个不断,不时暴露裙底三角底裤,勒出诱人的曲线,惹得狐芷母女三人恨意盎然。
“咣~,哗!”狐雪还没跑到泉水边,就被突但是来的水花溅了一身,毛皮湿漉漉地紧紧贴在身上,一下子愣在那边。
只见围着无形的气罩,俄然生出一层又一层的冰晶来,顷刻间气罩以内温度陡降,狐偃四人被冻得瑟瑟颤栗,手上生出的气罩不由弱了几分,狐芷仓猝伸手拔出背后的宝剑,挽出一团团光球普通的剑花,加固在气罩之上。
“好”字一出口,那锦鸡尚在半空,虎山等妖族还在死死地盯着空中,狐芷已然双手揽过两个女儿,提气急纵,几个呼吸已经在百丈开外,而狐偃则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血雾将本身和一干妖族覆盖在中间,顷刻间圈内暴风高文,幻相频生,众小妖法力寒微者刹时即被丢失了心志,倒伏于地上。
“哇!”一口鲜血吐出,狐偃借着老婆砍向火线的剑气,堪堪挡住虎山重重一击,当下哈哈大笑:“虎山大王的乌龙棍和火嫏夫人的冰火双镜公然非同凡响,我狐偃倒是托大了。”
泉眼中间的大石上,一根齐眉棍从水中反掠而上,带起一阵劲风,呼呼作响。执棍之人乃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男人,棍尖直指狐偃一家四口,一股乌黑的烟气从棍中喷出,缓慢地覆盖过来。
现在二人听到这虎山和火嫏的终究目标竟然就是要篡夺多宝真经,天然明白这些妖物处心积虑地布下此局,就是要请君入瓮,看来本日倒是碰到了大费事。当下两人双手紧握,倒是已尽情意相通,均知本日是没法善终,都存了必死之心。
“如此倒是小女觊觎宝贝了,倒是我们的不是,”狐偃朗声道,“幸亏此鸡毫发未伤,我们这便完璧归赵就是了。”当下命狐芷将锦鸡送出。
“哈哈,本来如此,虎山大王倒是故意了。”狐偃当下豪放大笑,伸手拎起锦鸡猛地抛向虎山,“不过这锦鸡乃贵重之物,狐偃不敢独享,还是偿还给中间为好。”
虎山毕竟是一方霸主,反应甚是活络,就在血雾堪堪覆盖的时候,一闪身已经跳出圈子,尽力追向狐芷母女,不消几个呼吸,已经驾着妖风追至。狐芷多么人物,心生警兆之下,并不转头,反手一剑化出千万毒蛇扑向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