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年,牧云闲这壳子十八了,他还剩下三年时候。
时候久了,牧三却不如何怕牧云闲了。偶尔另有种牧云闲脾气非常好的错觉。因身材的原因,牧云闲不重欲,也不动脾气,除了打理魔教,就只在书和茶上花些工夫,别的就是他的那只鸟。
老迈申明狼籍,在江湖上恶名远扬,便是魔教教主都懒得理睬这儿子,牧云闲多看了他几眼,感觉无趣,一刀斩了。老二见势不妙,丢下老迈与父亲不管,直接跑了。牧云闲没追,只随他去了。
因为游医过分于谨慎,谁叫都不返来,连亲外甥的死活也不管,自投坎阱的牧三就只能代替他娘舅留在魔教内了。偶尔去那院落中看看他爹,瞥见对方充满等候的眼神,被牧云闲的手腕吓破了胆量的牧三只敢仓促避开,因而魔教教主看他的眼神逐步由但愿到满怀绝望,然后是痛恨,终究是茫然。
“我身材不好,便不喝酒,白搭了您的一番情意了。”嗅了下杯子里的味道,牧云闲放下。对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