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使婆子立马从汗巾里扯出粗布手绢塞进黄婆子嘴里,黄婆子被一个粗使婆子押着跪在地上,摇着头哭泣不断。
青鸾接道:“太太想得太远了,女人才三岁呐。”
长房老太太看着被押出去的珊瑚严厉的道:“把黄婆子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长房老太太瞪着她又问道:“你托谁买的?”
谢氏从速下床道:“在说百龄呐。”
长房老太太笑道:“有你看着我有甚么不放心的。我这里不消你服侍,你快给安哥媳妇送去吧。”
庄嬷嬷端着药碗的手抖了抖,指尖碰到了褐色的药汁。
长房老太太看着黄婆子,嘲笑着问道:“你说这是你买的,那你且说说,你是甚么时候买的,在哪家店买的,买成多少钱?”
慧珠推开耳房的门,笑道:“珊瑚,我们老太太请你去一趟。”
周嬷嬷接过来翻开看到金色的粉末,靠近细细的闻了闻道:“老太太,这是藏红花熟透了的花蕊粉。”
谢氏听着珊瑚的尖叫着,闭着眼有些伤感的道:“我对珊瑚不薄,没想到她还是铤而走险叛变了我,真是民气隔肚皮呀。”
慧珠如何会让她去见谢氏,情急之下从前面冲上去一把抱住珊瑚,对身边的粗使婆子道:“还不快捂了她的嘴,托去见老太太。”
穿堂里黄婆子跪在长房老太太面前大声哭道:“大老太太,奴婢甚么都没做啊。”
长房老太太放下筷子,慎重的道:“你悄悄地去把黄婆子和珊瑚给我带来。”
慧珠见珊瑚如此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也冷了脸道:“四太太身边有画屏她们,你跟我走就是了。”
张老大夫叮嘱道:“老夫就在外院的东配房,有事要及时叫我。没事的话,老夫明早再来给夫人评脉。”
画屏笑道:“这话放明天说,奴婢也就忍了。今儿奴婢可看明白了,我们女人那才是会说话的人呐,一半天逗得太太笑个没停。”
她提了一个食盒,亲身摆好饭菜,站在长房老太太身边道:“大太太和二太太带着哥儿姐儿去给三房老太太拜寿前,把老太太和四太太的晚餐都安排好了,奴婢守着她们做好,再跟着送过来的,老太太您就放心的用吧。”
慧珠扶着她坐在床劈面的贵妃榻上,道:“吃了晚餐,院子里没事,我也来听听你们谈笑。”
黄婆子和珊瑚大喊道:“大老太太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
谢氏笑道:“你们呀,到底是年青,等老了就晓得儿孙合座是多么幸运的事了。”
长房老太太扶着谢氏道:“我说安哥媳妇,伯母又不是外人,你就别这么多礼了,快坐回床上去。”
青鸾接道:“奴婢也是一样的。”
谢氏幸运的笑着叹道:“之前百龄不爱说话,可把我愁坏了。没想到现在这么能说了,我也愁啊。万一长大了还这么嘴快,到了婆家但是要亏损的!”
黄婆子浑身冒盗汗,吭哧吭哧的道:“这是奴婢几天前托别人买的,珊瑚女人给了我一两银子,我私底下扣了二钱,别的我就不晓得了。”
黄婆子额头上冒出精密的汗水,长房老太太看到她们都心烦,挥手道:“把她们都给我带下去。”
画屏从速从庄嬷嬷手上接过药碗,打趣道:“太太对嬷嬷真是好,连奴婢躲这么一回懒都不可。”
庄嬷嬷接过画屏手上的药碗,道:“还是让我来喂太太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