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仿佛许夫人并不这么想,她冷下脸来对温夫人道:“事无不成对人言,四奶奶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吧,有甚么事,也可做个见证。”
估摸着过了一柱香的时候,终究高嬷嬷引了个老婆子进门,那老婆子凑到温夫人耳边,低声禀道:“奴婢听芳香院有动静,但是不平常,有男有女,奴婢就没敢出来。”
这是甚么事儿?她看到了甚么?
屋子里正对着窗户的床上,一个女子赤/裸着身材,抱着衾被肩膀一抖一抖的哭,腋下暴露的半个球明示着她现在正一丝不挂。
内里?!
耳朵边传来温夫人安静的话语,“二郎,屋子当中的人是谁?”
话问出口便满脸的哀绝。
“茗烟,”许夫人当即冲过来,不顾统统的将温夫人面前的窗户给翻开了。
胡四奶奶看看温夫人,又看看许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四奶奶还是不要去了吧?”温夫人看着胡四奶奶游移的道。
说着走到上房窗下,悄悄地站了一会儿,听到屋子里并没有那婆子所说的“不平常”的声音传出来。
这话是如何说的?莫非她要不承认这是侯府的张逸寒张二爷?
听了她的话温夫人却神采渐冷。
毕竟是在他母亲面前。
本日如果真有甚么丑事,也是侯府和许府两府之间的私事,无缘无端的将胡四奶奶扯出来做甚么?
温夫人在内心一通腹诽,面上却不露声色,沉声道:“夫人随我去看看吧。”
许夫人和许茗烟同时猜想道。
现在她内心恨得不是许茗烟,而是张晾。
许夫人如同挨了一记轰隆,脑筋里一片空缺,浑浑噩噩的转头,懵然向屋中看去。
一扑落空,她顺势扑倒在床上,嘤嘤哭将起来。
后边的胡四奶奶紧紧跟在许夫人身后,镇静得双眼放光。
温夫人气得直想骂娘,但是又无可如何,只得顺着许夫人的话、由着胡四奶奶的猎奇性子带着一大帮子人往芳香院去。
这哭声顿时传到了站得稍远一些的许夫人耳朵里。
她心下稍安,哪怕是共处一室,只如果没做出轻易之事,那就另有回旋的余地。
何况那许茗烟本身贴上来的,身份家世不说,光此品德也不配侯府明媒正娶。
本日,总算她心愿达成。
杂役……杂役……役……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她悄悄好笑。
“母亲,您如何来了?”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许夫人紧紧揪在一起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谁家孩子不是当娘的心头肉,本日若果然你女儿和我的二郎有了纠葛,也是你女儿本身贴上去的,你家女儿哪儿能配上我的二郎?
一世人等径直来到芳香院,见门前院内不见一小我影,也没甚么声音,偶尔传来几声雀鸣,却更让人感觉喧闹与非比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