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循闻言叹了口气,感慨道:“年年都是如此,银钱花不到刀刃上,问朝廷请款,也是诸多费事,拨下来的款项,要好好操纵更不是我爹爹说了算,一样购置军袄,明显是南边的又好又便宜,即便算下水运用度也是一样,却要层层叨教,经略使、总管、都监,个个都有话说,芝麻大的小事都要报到三衙去……长此以往,谁耐烦折腾,他们想买那里的军袄就买那里的,你说,这如何弄?”
“是么,以是军费年年攀高啊……”
幸亏他生性飒爽,并不纠结于此,反而在心中必定了对齐昭若的设法,感觉他这位族弟值得来往。
起码一点能够必定,邠国长公主找的这个齐循确切不是甚么不三不四的人,是个板儿正的年青小将,有抱负有设法,直来直往,只是将来宦途,却大抵堪忧。
“文人误国,怪道不敢出兵西夏……”
如果他没有猜错,便是那位邠国长公主的独子,与他同宗的族弟齐昭若了。
“守之这几天还好吗?传闻你来京,我也没有好好接待一下。”
吃完了,齐昭若也不急着告别,约齐循一起去城外竞走马。
节度使统军而没法治军,身边掣肘的官员比副将还多,个个还都只能当大佛供着,这类环境下,军队里环境还能好就有鬼了。
齐昭若比齐循年幼,还是挑选称呼了齐循的字。
主如果邠国长公主阿谁脾气,齐家属中之人多数也都受不了,何必去讨嫌。
上马进店,引来了无数大女人小媳妇的侧目。
冗军一向都是没法处理的题目。
天家的端方,公主降落,为了保持身份,舅姑会顺次降辈,也就是说,邠国长公主嫁给齐驸马后,与公婆是平辈的,是以齐驸马和齐昭若也需求改族谱上的辈分,这类做法由太祖始,曾接受御史多次诟病,但是太祖爱女,便还是保存下来了。
两人就骑马出城,这一去,到了下午才返来。
齐循本来也是个周正矗立之人,跟在齐昭若身后就显得有些暗淡了。
天热不耐,齐昭若将两袖高高挽起,暴露了均匀健壮的小臂,袍服下摆直接系在了腰上,由此更显得腿长腰细,他端倪又素净,此时脸上染着薄汗,更是有一种阴柔与阳刚之气抵触而调和的奇特美感。
以是说,遵循辈分齐循该叫齐昭若一声叔叔,而非族弟。
叹了口气起家让伴计打水来洗漱,还没有来得及用早餐,伴计就又去而复返,吃紧忙忙地来打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