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胸口起伏不定,愤恚尚未停歇,谁劝都没用。“难怪江氏连问都没问一句就丢了手,本来是在账目里做了手脚。清楚就是丢了个烂摊子给我!不可,这口气我可不能就这么咽下去,非得找她实际去不成!”
二夫人本就在气头上,又被一个丫环呛,顿时火冒三丈。“大嫂真是教诲有方,连一个卑贱的奴婢也敢跟主子呛声,的确不知死活!”
管事们个个都是人精,晓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先是将二夫人恭维一番,这才简朴的交代了各自领着的差事,至于详细的操纵流程一句话都没有。
“真是岂有此理!”看着严峻不平衡的出入,二夫人只差没气得吐血。“偌大的一个侯府,每年红利竟然不敷一万两。江氏究竟是如何管家的!”
那小丫环也是个机警的,很快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义,笑着说道:“金凌姐姐谈笑了吧,这一等丫环岂是那么轻易当的。姐姐面貌不消说,是我们这院子里头一等的。做事又勤奋,还能讨夫人欢心,可不是我们这些小丫头电影能比的。”
二夫人端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看着管事们恭恭敬敬的向她行李,内心阿谁对劲啊,连眉梢都微微翘了起来,却还尽力的保持着声音的平和。“嗯,等一会儿得了空再看,先说说你们本身,姓甚么叫甚么,都管着哪一块。”
“大嫂,你是不是该跟我交代一下,这些账册究竟是如何回事?”二夫人刚踏进门槛还将来得及落座,就疾言厉色的呵叱了起来。
如果平时,对于如许的凑趣奉迎,金凌必定不会看在眼里。可这会儿内心头正憋屈着呢,就比如要睡觉的时候有人递枕头,俄然就有了倾述的*。“夫人刚掌家,很多事情都忙不过来。屋子里本来另有金玉姐姐帮着打理,可现在她要帮着夫人看帐本,就只剩下我一小我了。也不晓得夫人会不会再提一个大丫环上来…”
说着,二夫人便带着金玉去了梅园。
回到阁房,二夫人这才按捺不住的笑出了声。“金玉,我记得你爹之前在侍郎府是庄子里帮着管账的,可会看帐本?”
传闻二夫人肝火冲冲的过来,江氏一点儿惊奇的神采都没有,仿佛早就预感到了普通,并没让人拦着。
二夫人这查账一查就是三天。
另一个大丫环金凌见夫人只找了金玉在身边帮手,内心模糊有些妒忌。平时,她打理着夫人的金饰和衣裳,从未出错误。逗夫人高兴,也是她最多。可恰好碰到管账这类大事,夫人却选了金玉而不选她,就算平时是干系再好的姐妹,内心也不免有疙瘩。
闻声二夫人毫不忌讳的骂出声来,金玉忙向着四周刺探了一番,见没有外人在这才放了心。“夫人,谨慎隔墙有耳。”
见她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假装甚么都不晓得,二夫人周氏的神采就更丢脸了。“你另有脸问我?!太夫人信赖你,才将偌大的一个家交到你手里。可你都做了些甚么?侯府每年的支出还不到一万两,说出去谁信?!是不是你从中得了甚么好处,还让管事们替你平了账,你说!”
姚黄在一旁奉侍,忍不住皱眉。“二夫人这话,奴婢不敢苟同。掌管中馈,本就是侯夫人分内的事情。莫说我们夫人是皇上钦赐的一品诰命夫人,就算不是,也是您的大嫂,您如许跟夫人说话,本就有失体统。更何况我们夫报酬了侯府劳累了这么些年,一向兢兢业业,不敢有涓滴怠慢。无凭无证的,二夫人还是要想清楚了再说,免得贻笑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