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后正亲身服侍着一盆盆栽,刚把多余的枝叶全都减掉。“温氏的确是闹得太不像话…女子三从四德的端方,看来是白学了…”
“那侯府还不闹得翻了天去?”红绸已经能够设想的到那是如何一幅场景了。
“老爷,传闻西戎国送了一名公主过来和亲?”温氏将武穆侯请到上座,和顺小意的服侍着,再也不敢像昔日那般撒泼。
谢繁华传闻了这件事,当时就捧着肚子笑了。“这个武穆侯夫人,的确是该补缀补缀了。”
“若不是你过分霸道,又如何会生出这些谎言?哀家觉得这么些年来,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竟然是得寸进尺。停妻另娶行不通,但纳个平妻还是能够的。哀家瞧着好几家的闺女都不错,武穆侯又正值丁壮…到时候,平妻进了门,便将管家的权益交给她,你劳累了这么些年,也能够歇歇了。”苏太后本来还没这个心机,不过看到温氏这副态度,也实在是生了气,有些当真了。
“传闻,武穆侯到现在还关着侯夫人呢…”可儿对武穆侯府的事情或多或少也存眷了一些,晓得太后娘娘对这位娘家的大嫂没多少好感。这么说,不过是想给太后娘娘寻个乐子罢了。
“现在正牌的国舅,但是公主府的两位少爷。太后娘娘自打回宫以后,就一向不过问任何事情。莫非你还没发觉出里头的意义?”
谢繁华正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待细嚼慢咽下去以后,才吭声道:“母后此次怕是当真的。”
温氏嘴皮子动了动,想说些甚么,却被武穆侯那森冷的眼神给逼了归去。
不过,谢繁华倒是挺赏识她的性子。不管是皇亲贵胄,还是黎明百姓,在她的眼里,只要一个身份,那就是病人。她能够将统统的病人一视同仁,也非常可贵。若传闻她这个皇后召见,就巴巴儿的贴了上来,那才真叫人瞧不起呢。
武穆侯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了她的这个说法。“帝后情深,这对我们大齐来讲是功德。”
提及上官玉槿的这女门徒,也是个矗立独行的。医术的确是了得,就是性子古怪了一些。能够进宫来服侍皇后娘娘,这对于浅显的百姓来讲是多么大的恩赐,她却一句另有病人,将皇后娘娘给排在了其他病患的背面。
“那老爷可晓得,皇上筹算将这位公主配给谁?”温氏亲身从丫环手里接过茶盏,递到武穆侯的跟前,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温氏本来觉得苏太后召她进宫,顶多就是骂她几句,归正又不会少一块肉,就让她骂去。等出了宫,就没事了。谁曾推测,苏太后竟然这么狠,一开口就想要废了她这个侯夫人,顿时吓得神采惨白。“娘娘…”
苏太后见她还死鸭子嘴硬,不肯认错,不由冷哼一声。“在家从父这一条,哀家懒得再究查。单单这出嫁从夫一条,你且抚心自问,可做到了?外头可一向在传,说武穆侯是个惧内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临时不提。
武穆侯见她还真是这个筹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笨拙的妇人!我们默哥儿即使百般好,可现在倒是个白身,如何配得上公主!”
“娘娘…臣妇不晓得那里做的不好…”温氏内心大急,刚站起家来又跪了下去。
好歹人家贵为太后,一句话便能够摘了她这个侯夫人的名号。以是,一听到要入宫觐见,就着了慌。“坠儿,你说我要不要称病?”
可内心不喜归不喜,苏太后还是有分寸的。因而抬了抬手,给中间服侍的使了个眼色,命人将温氏搀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