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半晌,她才叮咛道:“接下来,就是弄清楚她跟甚么人打仗,都给谁放了印子钱。找准了机遇,让御史台的那些老固执们掺杂出去。”
真正的江氏仍旧木然的坐在那边,一动不动,放佛没闻声她的话似的。
“这些跟着先皇打江山的功臣们,现在都只会喝酒作乐,于江山社稷毫无功劳。花大把的银子养着他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江氏说的露骨,却也表现了当权者的冷血无情。
当天夜里,二老爷歇在二夫人的屋子里。二夫人便将府里的状况说了,然后便苦着一张脸叹道:“还觉得当了家,就能在银钱上帮老爷一把,谁晓得…”
公然,二老爷一听这话,神采就有些不好了。“大嫂管家的时候,甚么时候短过银子?”
见二老爷不吭声了,二夫人才持续说道:“妾身粗茶淡饭倒是无所谓,可老爷毕竟是官身,在内里可不能太寒酸。何如妾身的嫁奁都是些不值钱的,曼儿又到了许人的年纪…”
江氏不是个笨的,不然也不会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想到夫君和儿子是被人给害死的,她那颗早已跟着夫君儿子死去的心,顿时又活了过来。“我会查清楚的。”
篡夺掌家权,也是他们的步调之一。
“老爷您有朝一日也是要承爵的,妾身也是想着提早练习一番,免获得时候给您丢人。”二夫人将任务推了个干清干净,如此,二老爷也不好说甚么了。
言下之意,便是银钱上难堪了。
“你夫君有多少本领,你会不清楚?若不是有人保密,他又如何会战死疆场,还落得个短视冒进的骂名。你的儿子固然有不敷之症,但颠末太医诊治,早就好的差未几了,为何俄然就病重了,莫非你就没有一丝的思疑?”
二夫人晓得他这是承诺了,脸上总算是暴露了笑容。“妾身必然不会让老爷难堪的。”
黑无常非常惊奇,这么做莫非就不怕扳连了全部侯府么?
“你觉得侯府安循分分的,就能高枕无忧了?上边儿那位坐稳了龙椅,也是时候对这些世家脱手了…”江氏瞥了他一眼,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机。
二老爷没了寝衣,披衣坐起家来。“那依你的意义,该如何办?”
江氏的手不晓得何时握紧,古井无波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波澜。“你说的,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