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流乃是奉国公府的宗子嫡孙,也是太夫人最宝贝的孙子,他的分量可比她这个国公夫人要重多了。
李氏哭穷也不是头一次了,太夫人听了这话顿时又皱起了眉头。“戋戋一万两银子也没有了吗?宫里不是刚下来了犒赏嘛,如何会凑不齐!”
谢太夫人本来觉得将二房分出去以后,便能够在国公府横行霸道高枕无忧了,可日渐萧瑟的门庭垂垂地让她复苏很多,也开端认识到二房在朝廷里的职位是如何的了得。一场寿宴,稀稀拉拉的几位客人,多数是本家的亲戚。都城里的权贵,派个管事的来送贺礼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可安宁公主府就分歧了,即便分开了国公府,每日门前仍旧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这类落差,让太夫人差点儿气得吐血。
她高低两片嘴皮子一碰,就把这苦差事交给了她,说得也太轻巧了!不过,李氏明面儿上还是应了下来。“是,我这就派人畴昔。”
太夫人沉默了,仿佛在考虑李氏这体例的可行性。他们母子生分了,可姐弟之间的豪情还是很深厚的。
谢繁华刚午歇起来,就听丫环说国公夫人来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是红妆反应快,替她解惑道:“就是女人您的大伯母,现在的奉国公夫人,大老爷前不久刚承了爵。”
“母亲如何说?”
李氏见她动了心,便更加卖力的游说。“母亲,老太爷的忌辰就只差几天了。不管如何,二房都是要返来祭拜的。”
“她的胃口倒是不小,也不晓得有没有阿谁本领吞下去!哼,五万两,当我们二房是她自家的银庄么,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谢繁华眼底闪过一丝凌厉,一贯随性的她也不免被李氏的狮子大开口给惹毛了。
只是,已经跟二房闹僵了,该如何开这个口,太夫人一时之间非常难堪。
呸,就大少爷阿谁庸碌之辈,还能有多大的出息?连替二房的两位少爷提鞋都不配,还承爵呢,也不怕贻笑风雅!
碧草朝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外人在,这才好言相劝。“夫人,实在这也一定就是好事。如果太夫人亲身去要,天然是更轻易一些。不过,到时候到手的银子,怕是又要落入她的囊中,分给大房的就少之又少了。由夫人去办,面子固然有损,可好处还是您的。毕竟是长嫂,公主不管如何也会给几分薄面的。”
谢繁华看她的神采就晓得母亲必定让步了,到底还是抵不过一个孝字。更何况,还是父亲最为恭敬的爷爷的忌辰。“说吧,母亲给了多少?”
太夫人的性子如何,李氏一清二楚。那但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想要从她那边弄出银子来,的确比登天还难。
“两万两。”红妆撅了撅嘴,都不敢看主子的神采了。
太夫人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
出了福祥院,李氏的神采就垮了下来。“呸…她倒是会叮咛,如何不本身畴昔要银子!将这费事事儿丢给我,算是如何回事!”
这话,明显是不信赖李氏所说。
提到二房,太夫人就忍不住生机。“哼…他们搬出府去了倒是清闲安闲,传闻每日在府里大宴来宾,极尽奢糜,恐怕连本身姓甚么都给忘了。”
谢繁华嗤笑一声,眼底尽是讽刺。“大少爷结婚,关我们二房甚么事!公中该给的银子,二房但是没少给一分。凭甚么大房娶媳妇,要二房出钱!莫非将来大少爷还能给爹娘养老不成!”
太夫人冷哼一声,道:“她们但是皇室宗亲,眼里那里另有我这个长辈。还希冀她们来存候?没让老太婆我给她们母女下跪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