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此人声音袁锦琛听出来了,是跟他干系颇好的吏部侍郎杜家的三爷杜源。跟着另一名跟他干系也很近,一贯与杜源焦不离孟的淮阳伯肖府的五爷肖敬接了话:“是啊,锦铭,现在事情闹开了,京中沸沸扬扬的,只怕郡王府不会善罢甘休。”
“哈哈哈……我说袁老二,你年老是不是脑筋不好使啊,放着好好的郡主不要,竟然一声不吭的跑了,也幸亏是你们家,如果我们家,早一顿鞭子抽个半死。”
“锦铭,这事现在闹得这么大,你家是如何筹算的?”
只听他们笑着说了一些京都比来的妙闻,也没甚么大事,不过是哪位大人娶了房小妾,哪位老爷在外养了外室被正室抓了个正着,另有哪家的女儿正与哪家的爷议亲等等。
袁锦铭话中之意他如何听不出来,那话里话外不就是说他不为家人着想,只会肇事扳连家人。
但是隔壁的声音持续传来。
“如此做,只怕旁人会说我趁人之危?”
统统人拥戴着大笑起来,只要袁锦铭还在为他回嘴,“你们别这么说,我大哥他……他实在挺好的。”
“喂,袁老二,你家老迈还没返来?”
“依我看,不如锦铭你将郡主给娶了。”
屋中的光芒渐暗,有酒保出去点上烛火,见他一人单独待在暗处,忍不住问了一声,“爷,要不要叫女人们出去服侍,唱上一曲?”
单独坐了会,袁锦琛离了红袖楼,昏昏沉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京都的街上,他脑袋里一片混乱,却有一两句在脑中特别清楚,“这事闹得特别大”,“京中沸沸扬扬的,只怕郡王府不会善罢甘休”,“傻,真傻”,以及肆无顾忌的哈哈大笑声。
“莫说还真是,我们只是跟他开了个打趣,说了郡主几句,他竟信觉得真,还逃婚了,哈哈,你们说,天下有这么傻的人吗?”
并且他说甚么不知本身是如何想的,莫非主张不是他帮手出的?
别人临时不说,那两个,杜源和肖敬,他是把他们当作兄弟般对待,常日因他手头余裕,为人又风雅,在一起时的花消多是他买单,有甚么好东西也会想着他们,没想到他们底子没把本身当朋友,而是当作轻易宰割的冤大头。
“我也不知年老是如何想的,不过我们家很疼大哥,特别是祖父祖母,就是我母亲对他都比对我好,以是就算他闯出天大的祸事,家里也会帮他担着,只是……唉!”
莫非他对他还不敷好,还是就算他对他再好,他也不会承情?
可不知为何,袁锦琛竟从他的语气里也听出了一点笑意。
袁锦铭和着一群人说谈笑笑的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哈哈哈……”
袁锦琛没有说话,那酒保看了看他的神采,咽了一口口水,带点胆颤的悄悄退下了。
“如何不可,郡王府与你袁府议亲的事已闹得全城皆知,郡主若不嫁入袁家,于她的名节多少有损,你现在去提亲,就能停歇这场风波,化解两家的难堪。”
想到祖父祖母,他眼中亮了一下,但是再想到本身给他们带来的费事,全部心又沉了下去。
隔壁的说话又持续了一会儿,跟着似有人进门,然后琴音渐起,一道委宛的女声跟着琴音唱了起来。
“就是啊,他还觉得他多能似的,我们成日跟他混,还不是看他好骗罢了。”
“返来?嗤,他返来也平不了这件事,郡王府可没那么好说话,就算他返来去郡王府前跪着请罪,只怕郡王爷也不会谅解他。”
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他恨不得扣下本身的两颗眸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