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蒲月七日,回疆的使节团到了,显庆帝还是在德政殿设席接待,命文武百宫做陪。
“凌天,有没有一种药,能够让人的脉象混乱?看起来象抱病。”沐月夕充满但愿的问道。
“沐大人领人在城外清查刺客,还没回城。”杜徵插嘴道。
沐月夕和冷随风跟着管家出了候爷的大门,门外早有马车在等待。沐月夕淡然一笑,这候爷府的礼教甚好,向管家道了谢,踩着小几上了车。冷随风骑着马跟在车后。
她抱病的动静很快就传进宫中,这一次显庆帝不但派了太医来诊脉,还让请旨去文信候府看望外甥的徐贵妃顺道也来瞧了瞧她。
事情商定好了,沐月夕放心的睡下了,这一天,她是被折腾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到晚间,咏诗把药熬好,偷偷的送过来给她服下,到早上,她就宣称昨儿吃惊过分,被吓病了。
见他这般严峻本身,沐月夕天然是欢畅的,刚欲说话,就看着站在冷随风身后的杜徵睁着一双桃花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和冷随风,脸上飞上两朵红晕,道:“我没有事,这血是候爷的。”
“太后寿辰,我不想插手。”沐月夕很诚恳地把企图奉告了冷随风。
一向比及中午,杜徽才打发人来奉告她,淳于容已醒,叫她放心。沐月夕既然要装病,也就没法过府看望,只能遥对文信候府说了句抱愧。沐晚谦佳耦感激淳于容救了自家的爱女,两人亲身上门伸谢看望,并奉上了一堆补品。
冷随风见沐月夕胸口上一大片血渍,嘴唇发青,觉得她不但受了伤,还中了毒。他体贴则乱,健忘男女大防,伸手扣住了沐月夕的手腕。
在世人的期盼下,蒲月十二日终究来了,禁宫内灯火透明,张灯结彩,大家都喜笑容开,共贺皇太后兰氏的六十大寿。
冷随风在抚玩台没能护得她全面,心中非常的烦恼,这时不管她说甚么,都没在乎,一心为她诊脉。探得脉象平和,他才放心松开了手。
“好好好,娘这就给你去给做。”沐夫人吃紧地奔向厨房。
婆子丫环们一看环境不对,再搂下去,大蜜斯会被夫人给憋死的,忙将两人分开。沐月夕大口的喘气,总算能呼吸到新奇的氛围了。
沐月夕得知父亲无恙,放下心来。三人坐在外室足足等了一个时候,太医们才出来了。
因为沐月夕还是缠绵病榻,不能依例随莫璎入宫,显庆帝为免宴上失礼,惹人笑话,特地下旨,让沐月盈妹代姐职,随花朝宫的人进宫献花贺寿。
“候爷这有我守着,烦请冷大人先送郡主回尚书府,免得夫人担忧。”杜徵见沐月夕一脸倦色,主动发起道。
沐月夕俄然这般客气,冷随风晓得此中必有原因,顺着她的话道:“郡主不必客气,有事请说。”
“娘,娘,您别抱这么紧,娘,我快透不过气来了。”沐月夕推了几下,也没鞭策沐夫人,闷在她的怀里,就将近憋死了。
沐月夕抿了抿唇,笑道:“好,叫咏诗跟你去拿药。”
沐月夕又嚷着屋子里人太多,晃得她目炫,把那些婆子丫环打收回去,单留下咏诗服侍。
“夕儿,你如何会出这么多血?你那边受伤了?冷神医快点为夕儿诊脉。”沐夫人一阵风似的将沐月夕和冷随风拉进了府,沐月夕也就不消拿给沐夫人诊脉当来由留冷随风了。
沐月夕留冷随风是有事要办,可当着沐夫人的面没法说,扯着沐夫人的衣袖,撒娇道:“娘,夕儿好饿,夕儿要吃娘亲手做的八珍冬瓜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