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府门外迎客的是霍绮的两个兄长,兄弟俩见姑父姑母来了,便迎上前去施礼,又命下人将三大马车上的添妆搬进府去。
“娘,这件衣服是咏诗帮夕儿连夜赶缝出来的,她熬了一夜,把眼睛都熬红了,以是夕儿见她这么辛苦做事,就做主,让她在家歇息。娘,您不要怪她,都是夕儿的错。”沐月夕撒娇道。
沐月夕和沐月盈视野相碰,沐月盈避开了沐月夕的目光,挑开车帘看内里。沐月夕看着沐月盈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感受很陌生,她不明白,究竟是甚么启事,让沐月盈变成如许?来荥扬城才短短七个多月,沐月盈的窜改实在是太大,与畴前比拟,真是判若两人。
过了彻夜,她就不再是霍野生在深闺的娇弱女儿,而是越国太子的妃子,一个远嫁异国的不幸女人。
相互施礼问好,沐夫人见罗氏精力委靡不振,双眼红肿如桃,比昔日蕉萃很多,心中不由一痛,过了好久,才想出两句安慰的话:“二嫂不要悲伤了,那伊隆太子,瞧着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定然会珍惜绮儿的。”
罗氏勉强扯了扯嘴角,权当是笑了,“是啊,皇上选的人,天然是好的。”
正厅内,霍仲昆和罗氏身穿宝蓝色华服,各怀心机,对坐无言。忽听守在厅门外的下人,大声通报,沐家姑老爷姑太太来了,霍氏佳耦忙起家迎了出去。
在沐月夕苦苦思考中,马车穿过大半个城池,停在了霍府门前。红砖碧瓦的霍府张灯结彩,弥漫着一派喜庆的氛围。在府门外停着四五辆高大的马车,现在还没到宴宾的吉时,来得全都是霍家送嫁的嫡亲。
霍绮端坐在椅子上,身上穿戴大红色绣双喜和团花的嫁衣,神采端庄庄严,如云的秀发和婉地垂在身后,她还是女儿家的打扮。
是伊隆派来的人?但是依礼,此时霍绮还不能算是他的妃子,他没有来由派宫女进霍府来守着院门。
时近中午,沐晚谦下朝返来。沐夫人跟着进屋,奉侍他换上常服,再去到前厅与两个女儿一起用过午膳后,回房歇息了大半个时候,换上赴宴的华服,坐车赶去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