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面无惧色,仪态风雅地起家见礼,“宁瑶见过大蜜斯。只因宁瑶与大蜜斯素昧平生,若不借口是大蜜斯的朋友,只怕进不了贵府,也见不着大蜜斯。小小谎话,并无歹意,还请大蜜斯包涵。”
“刚好一百个,杜公子,恭喜您,终究打完了。”缀墨很不刻薄地笑道。
说完她福了福身子,回身扬长而去。
“一个。”缀墨忍着笑,扬声报数。
有朋之远方来,不亦乐乎,不亦乐乎。
“哈啾,哈啾。”药效还没散去,杜徵又打出来两个。一百多个喷嚏打完,他的鼻子眼睛都是红十足的,脸上更是涕泪横流,刚才的翩翩公子相是半点都没有了。
朋友?她来荥扬城七八个月,没有交友到甚么朋友,会是谁?莫非,心中一喜,必然是苏城的朋友来荥扬城了。
沐月夕看了一眼阿谁锦盒,没有伸手去接,受宿世那些武侠小说的熏陶,她思疑那小盒子里藏着见血封喉的暗器,或者毒药甚么的,她不想拿生命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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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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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听力活络,杜徵听到有人将至,立腾身窜出了门,飞身上了树。这狼狈的模样可不能让太多人看到,他杜至公子风骚俶傥的名声,可不能就此毁于一旦。
杜徵俊美的脸扭曲成了小笼包,哀怨看着沐月夕,这小丫头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妙手呀!
沐月夕冷哼一声,“好大的胆量,竟然盗窃花朝宫的花朝诗,你就不怕我把你捉去见官?”
沐月夕靠坐在梨木小几旁,悄悄动摇手中的羽扇,对劲洋洋地赏识着杜徵的“演出”,眉梢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杜徵这狼狈模样,如果让荥扬城他的那些敬慕者看到了,芳心肠碎一地。沐月夕越看越感觉他风趣,忍不住畅怀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几乎从凳子上跌下去。
咏诗伸手接过百花笺,在沐月夕面前翻开百花笺,上面写着一首诗。
完璧归赵?
“大蜜斯,明儿,定府大街有一家酒楼新开张,宁瑶在那儿订了位子,一片至诚,恭候大蜜斯台端光临。”宁瑶搁下茶杯,起家笑道。
略一沉吟,沐月夕就明白宁瑶的话中之意,和氏璧是美玉,项坠也是美玉,本来这宁瑶是程子悦的人,嘲笑道:“如果然有诚意完璧归赵,你明天带来的就不该该是这张花笺。”
咏诗操琴紧紧跟从在沐月夕的身边,眼睛死死地盯着宁瑶,制止她俄然发难。
操琴凑到沐月夕耳边,低声道:“大蜜斯,这笺上的字和您写的字好象。”
沐月夕脸上的笑容一敛,沉声问道:“你是谁?为甚么要冒充我的朋友进府来见我?”
杜徵腾踊的背影方才消逝在绿叶当中,操琴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迭声喊道:“大蜜斯,大蜜斯。二门上刚传话出去,说是有您的朋友来访,现正坐在前厅等您呢。”
“哈啾。”
字看着很眼熟,诗仿佛也在那见过。
“哈啾。”
“哈啾。”
“每对东风竞吐芳,胭脂色彩更盛饰。害羞自是不言者,今后成蹊入醉乡。”
沐月夕立即回房换好衣服,带着咏诗和操琴高欢畅兴地赶去前厅见客。一进门,就瞧见客位椅子上坐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女人,穿戴一袭浅蓝色的长裙,梳着简朴的流云髻,头上插了一支小巧的翠色梅花玉钗,面貌娟秀,妆容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