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用银针挑了一点儿细心看了看,悄悄叹了口气:“这就是丹砂,本来是把丹砂放在了乌木箸中,难怪吃食中没有,却让娘娘中了毒。”
沈若华并没有理睬冯朝生的咄咄相逼,她内心想着的倒是当初在宫中所见的各种手腕,的确下毒不过是在吃食与汤药当中,现在这两样都未曾有,那又是如何回事?
许皇后按着本身砰砰直跳的心,颤抖动手指着那对本身惯常用着的乌木银箸:“如何会在这内里,不是该放在吃食当中才会中毒么?”
她目光俄然扫过许皇后塌边案几上的一只碧玉杯,面前一亮,忙转过甚来与胭脂战役嬷嬷道:“娘娘昔日用的碗盏器具可否给我瞧一瞧。”
见她并没有查探出甚么来,冯朝生与几位太医对视了一眼,冯朝生挑眉道:“既然查不出有甚么丹砂之毒,就不能说娘娘是中了毒,清楚是沈女医平空假造,危言耸听!”
她面色沉稳,叮咛胭脂取了笔墨来,写下一副方剂交给她:“快让人照着方剂去拿药,煎了汤药给娘娘服下。”又道:“让小厨端了牛乳子过来,这就给娘娘服下。”胭脂承诺着,忙忙去了。
本来与乌木箸严丝合缝的包银却好似有些松动了,竟然被她拧了下来,暴露了内里的乌木,只是叫殿中看着的人们吃惊的是,那包银里掉落出很多红的发黑的粉末,散落在案几上非常显眼。
他扶了扶头上的官帽,义正辞严:“娘娘,臣既然为太病院医正,当管束宫中医官,沈女医如此目没法纪,企图蒙蔽娘娘扰乱后宫安宁,当撤职问罪!还请娘娘允准将沈女医送锦衣卫严检查办!”
沈若华悄悄挑起那一小块包银的箸头:“娘娘请细看,这包银的箸头已经被动了手脚,有一处藐小的孔,而臣如果猜的不错,只怕这对乌木箸中已经被做成了空心,内里放满了丹砂,如果娘娘还是照着惯常普通使着这对箸用膳,箸中的丹砂就会渐渐从小孔渗入娘娘的吃食里,不消多久娘娘就会中毒益发重了,不但保不住腹中的皇嗣,只怕连娘娘本身也……”
许皇后的神采白的如同纸一样,叮咛胭脂把那对乌木箸敲断来,公然如同沈若华所说,乌木箸中不知何时成了空心,内里填了很多丹砂粉末,红的非常刺眼,鲜明露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