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姨娘内心大喜,想不到夫人竟然这般没有福分,可贵三爷肯歇在东配房,她还病得不能服侍,倒是便宜了本身。她面上半点不露,只是恭恭敬敬地屈膝下去:“妾身这就去。”带着小丫头快些进了里间,七手八脚地扶了已经半醉半醒的薛文昊回南配房去了。
薛文昊愣了愣,却不晓得接不接那张薄薄的银票子,他最是鄙夷翰林院那几个身上连五十两银票都没有只能跟着人家去广和楼蹭戏的供奉,但是这几****身上也不余裕了,就连那小旦金玉颜下来敬酒,他都只能打赏个五两银子,让他这位京都闻名俊美才高的玉面郎君脸上有些挂不住。
不一会的工夫,穿戴整齐的桂姨娘端着热腾腾的醒酒汤就过来了,她刚进东配房的外间,就见沈若华一身家常衣裙坐在外间的小榻上翻看着书卷,不由地脸上有几分热辣辣的不安闲,上前给沈若华见礼:“夫人,妾身听青梅说三爷吃醉了,夫人让妾身……”内心却尽是惊奇,三夫人这不是好好地,如何就打发人把本身叫过来了,难不成是三爷活力了?
她深吸口气,望向已经摊开来一份份各式百般的药材,谙练地抓取本身要的,牡丹皮、瓜蒌仁、白芨……一样很多的放在药罐中,交给小丫头:“全数碾成粉。”
芳杏听了沈若华的叮咛,内心这才放心下来,放心留鄙人房里养着,只恐真的病得久了会被送到庄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