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妃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面庞,笑得合不拢嘴:“这两日王爷去了应天府,怕是要等王爷返来才气取名,不过已经取了奶名了,安哥儿和慧姐儿。”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拍了拍襁褓,慈爱之色满溢,“就盼着他们能安然顺利地长大。”
周氏也是为人媳妇的,一想着婆家这般暴虐,夫婿又是那般狠心,天然是满心怜悯沈若华,拍了拍她的手,开口道:“你莫要担忧,王妃答允了会多加照顾,便不会等闲让你被人欺负了去。”她俄然想起一事来,不由地蹙了蹙眉:“明日的洗三宴,只怕寿宁长公主与寿王妃都会来,你如果不肯见她们,就在我房里陪着我就是了。”她这会子是真当沈若华是本身人了,想了体例要护沈若华全面。
沈若华却不晓得福王妃的可惜,只是跟着小丫头去了世子妃周氏的院子里。周氏已经复苏了过来,正半躺在床榻上就着丫头的手小口小口吃着汤药,传闻沈若华来了,忙让人迎了她出去。
她想了想,让小丫头拿了纸张来,提笔写下白术、莲子、山药、薏米好几位药材,交给丫头:“一会子让人去取了来,与粳米一起熬成粥,给世子妃用上一小碗,记得必然要熬得稀烂,不成多吃。”小丫头接畴昔,连声承诺着,快步下去了。
她伸手把了把周氏的脉象,好一会才道:“世子妃还未曾用吃食吧?”
“三夫人,恕我冒昧,你如何会晓得医术?”周氏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听闻三夫人是从保定府嫁过来的,并未曾传闻府上有人行医呀。”隔了一日,福王府天然早已让人探听清楚了沈若华的出身家世。
周氏在旁,看着沈若华写得方剂上,笔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全然不似是一名年青的夫人所写,倒像是有多年笔力的书法大师,一时对这位广平侯府三夫人更是猎奇起来。
看着走远的沈若华,福王妃摇了点头,俄然想起那位年青早逝的永嘉郡主,悄悄叹了口气,那也是个薄命的孩子。
沈若华淡淡笑着:“我娘家远房叔父开了医馆,幼时跟着叔父学过些粗浅的医术,又看了些医书,勉强算是晓得一些医术吧。”她说的含混,并不直接答复周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