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她还不能拿沈若华如何样,薛文昊来与她说了,沈若华与锦衣卫佥事徐勉府上不知如何有了友情,还时不时去拜访一番,她如果再动了沈若华,只怕真的会惹来费事了。她把牙咬碎了,才硬把这口气咽在喉咙里,生生忍了这几日,就等着明天带着沈若华来英国公府赴宴。
英国公府不是广平侯府如许的夺爵多年才方才得回爵位的安逸侯府能够比的,英国公齐绍远但是端庄的世袭一等公,还兼着工部尚书,绝对算得上是实权在握。这英国公府天然也不与广平侯府一样委委曲屈在崇教坊里,而是在端庄靠近宫城的仁寿坊里,单单是那高头大柱的门脸与那题着英国公府的赤金青底匾额就远比广平侯府气度很多,更不消说都丽堂皇的府邸与穿戴讲究来往不断的婆子小厮们了。
有外人在,薛老夫人不管如何也不肯教人看出甚么来,只得让沈若华扶着笑容满面地下了马车来:“是有些光阴不见了,几位夫人也来给英国公老夫人贺寿呀。”
马车好轻易走到英国公府门前,沈若华扶着小丫头的手先下了马车,笑盈盈地立在一旁伸手去扶薛老夫人:“老夫人您慢着点。”
英国公府极大,粉墙环绕,天井依依,转过垂花门楼,过了好几处穿堂,才到一处极其宽广的正房大院前,堂前回廊上挂着紫檀笼子,内里是鹦鹉画眉,一旁垂手立着好些年青仙颜的丫头,见夫人们来了,忙迎了上来拜下:“夫人们安好。”
她与其他几位夫人酬酢几句,倒是堆满了笑,亲身上前扶住薛老夫人:“老夫人可算来了,方才我婆婆问了好一会了,就惦记取您呢,直排揎我没有亲身去迎了您来府里。”
那几位夫人与薛老夫人一道朝着英国公府里走去,一起与薛老夫人说着抄经上香的事,她们府里都供着菩萨,昔日里都是请了薛老夫人替她们讲经说法,对她非常尊敬信赖的。薛老夫人乐得她们不提沈若华,笑得慈眉善目,捏着佛珠念了句佛号,与她们提及佛经来,把沈若华丢在身后不再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