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没想到她毫不遮拦,坦白地奉告她在清算嫁奁,神采不由地变了变:“好端端的三弟妹如何就想着清算起嫁奁来了?”她靠近沈若华,“难不成真是为了阿谁流言,说三爷与三弟妹命相分歧,以是闹着要和离了?三弟妹你可别胡涂呀,那不过是句嚼舌根子的话罢了,还不晓得是谁传出来的,那里就能当真了,就算是有这么回事,可三弟妹你已经嫁进侯府大半年了,这不都好好的,那里就至于要和离!这和离但是天大的事,三弟妹你可不能一时打动犯了胡涂呀。”
薛老夫人声音锋利刺耳:“让老三休妻,让他现在就把沈氏休了,那些陪嫁铺面一样也不能教她带走。”声音大地连配房外边都闻声了。
姚氏顿时泄了气,看着瘫在榻上还在大声叫唤着的薛老夫人,看模样希冀老夫人也是不成了,她内心那点子筹算是没了但愿了。正懊丧之间,房里不知那里传来一股子恶臭,薛老夫人榻边站着的小丫头哭丧着脸,转过甚来道:“老夫人又在床上大解了……”(未完待续。)
出了琼碧院,姚氏脸拉得老长,她本来只当是外边传言,沈氏嫁进侯府便不得脸,薛文昊也是瞧不上她,这么久了也不见她说甚么,想来也是循分守己的,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筹算和离,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她内心有些急了,眼看世子夫人陈氏已经是不能管家了,老夫人又中风瘫在了床上,如何说这管家之权也该落在她这位二夫人头上了,恰好这会子三房要闹和离了,这如果真的和离了,让薛文昊尚了寿宁长公主,她还想当家管中馈,那岂不就是做梦了,谁敢当公主的家呀!哪怕公主不在广平侯府常住,这个家也轮不到她这个没家世没诰命在身的二嫂来当家,她如何能不焦急。
沈若华也没拦着她,看了一眼夏嬷嬷,让她退了下去,这才笑着道:“二夫人请坐,我这是打发她们清算陪嫁箱笼呢。”
姚氏被她一句话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又挤出笑来:“三弟妹这是铁了心要和离了?但是这如果真的和离了只怕亏损的还是我们妇道人家,你还是再想想吧。”
芍药这会子凑上前来,神采哀怨,低声与姚氏道:“老夫人这几日因为中了风身子不便非常气恼,说话都有些胡涂了,二夫人还是不要与她说这些才好。”这几日她们可没少挨老夫人的吵架,打翻了不知多少汤药和饭菜,一个不谨慎就会被老夫人叫人拖出去打板子,都不敢往跟前服侍了。
可就在世人群情的广平侯府里倒是一片死寂,因了薛老夫人中了风瘫在榻上了,薛茂业也不好再宴请来宾,只能本身一小我出去应酬,或是与交好的权贵相约出去吃席面听戏,整日不着家,薛文昊自打从玉真观返来就闭了门在琼碧院前院书房里,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