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海被夭桃笑得更是不安闲了,低着头道:“娘子,宅子已经让人打扫清算好了。”
青梅跟着道:“还得挑几个小丫头,年事大了怕是心机都不在服侍娘子上了。”
内院里种的是白玉兰,这会子都带着小小的花苞还未开,只要在正房门前那一树西府海棠长得极好,固然是夏季里还未着花,却还是亭亭顶风而立。
青梅撩开帘子去,肃着脸问道:“是甚么人?”
这一处宅子是个三进三处的宅院,并不算太大,倒是可贵的齐备高雅。新粉过的墙上带点青灰色的光芒,院子里铺地的都是打磨平整的青石地砖,种着的花草也都修建过了,一株上了年初的罗汉松郁郁葱葱地种在前院的抄手游廊旁,厅堂里的桌椅案几也都齐备,都是一溜的老花梨木的,是李忠海照着沈若华叮咛的先购置好了让人放出去的。
沈若华也晓得他的疑问,笑笑没有再多说甚么,带着夏嬷嬷三人上了马车,叮咛车夫回侯府去。她要的可不但是这戋戋万两银子,广平侯府想要从沈氏手里拿走多少,她就要让广平侯府支出更多!
李忠海承诺着,想起一事来,有些迟疑隧道:“娘子,薛三爷已经去了长乐坊,都照着您的叮咛借了银子给他,这会子他已经欠下了八千多两银子了。”
沈若华看了看,倒是淡淡隧道:“倒也算过得去。”她更对劲的是这宅院的清净与布局的新奇。
夭桃但是找着话讽刺她了,挤着眼道:“难不成你也是有别的心机了?”青梅涨红了脸就要撕她的嘴,二人笑着闹着打成一团。
沈若华的卧房摆的是清一水的紫檀大件,夏嬷嬷看了看,口中感慨道:“如果娘子陪嫁的那几样能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了。”沈若华陪嫁的大件里就有紫檀的一套,夏嬷嬷心疼的是盘算主张要和离,却要把那些陪嫁便宜了广平侯府了,想想广平侯府对她家娘子如许欺负,如何都感觉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