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依依马上扑到池丁原身上,痛苦哀号,“池萧萧,你好狠的心。我晓得你对你父亲心胸不满,痛恨他丢弃你们母女多年。我们已经在极力赔偿你,竟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诛杀亲父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哎,真是可惜,都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好转,看来你是救不了了。”池萧萧说着看了一眼池丁原,好歹也是亲爹,就这么死了,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难过。
董依依俄然排闼而入,刚好与来回踱步的池萧萧撞到一起,先是惊诧,后是尖叫,“池萧萧,你如何会在这里,你想干甚么?”
池萧萧等了好久,比及死,也没比及父亲来接。
坐不住便要起来走动,走动起来便要喋喋不休。
董依依看着池丁原确切毫无反应,跟之前一样,像个将死之人一样躺在床上,俄然临机一动,池丁原的死总得有小我承担任务才行。
董依依固然是对池萧萧说话,但视野却落在池丁原身上,说不上来的感受,总感觉池萧萧是来救人的。
谁怕谁啊。
池丁原想着,便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归正他也是将死之人,本该无知无觉,也不会引发池萧萧的思疑。
池萧萧将池丁原拖到府中天井,有个宽广的花圃,只要稀松的几株寒梅,尚未开放,寥寂的站于一脚。
不但要做,还要正大光亮的做,公告天下的做。
池丁原微微抬了一下腿,腿已能动。又动动五指,手指竟能活动自如。
可现在父亲就要死了。
坚固,酷寒,杀气凛冽,劈面而来。
池萧萧捂着耳朵,“废话,来这里不是救人,无能吗。”说着,指着池丁原,“我奉告你,我刚从莫天君那边偷了一枚金丹过来,给他服下了。可我等了半天,不见反应,不晓得是不是过了续命的最好机会,已经金石无效。”
池丁原被揪着头发在地上拖行,头发被勒的生疼,几近要与头皮离开。脚上未穿布袜,脚后跟被磨出一道血迹。半途又颠末三层台阶,台阶的颠簸差点撞断腰。
他有救了,全好了。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哎,我那也没体例。好几天前,我就给了董依依两枚金丹。我都跟她说了,这此中的一枚金丹,是用来给你拯救用的,也不晓得她给没给你。”
我类个去,农夫遇蛇,反让蛇咬了一口。
甚好,池萧萧,你救我一命的恩典已经抵消了,互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