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比鹦鹉钻了一会儿牛角尖,看着哈士奇的背影消逝不见,整只鸟儿靠着窗户用力儿抵。
这是脾气爆一点儿的宠物,很多野生的宠物脾气都挺好的,那些脾气软乎一点儿的,就自个儿欺负自个儿。
当时它想走的时候,总感觉到处都出师倒霉。
哈士奇低着脑袋蹭着徐老的腿往前走,走得无精打采的,感性得一点儿都不像一只哈士奇,也怪不得齐奶奶那么可劲儿的心疼舍不得。
宠物的性子,都是相处久了相互感染的。
周九倒是看得明白,这货八成是怕了那边的那群“小火伴”,二成才是舍不得这边。
装!
夸大成这个模样,恰好齐奶奶还就吃这套,心疼得眼睛都在眨巴个不断,蹲下来又是摸又是劝的。
常日里这窗户也就是这么虚掩着,所幸日子久了窗户也比较滞重,风吹雨淋也打不开它。
可恰好夏天的时候有一段很长的昼寝时候,这段时候猫主子在睡觉,铲屎官也返来睡觉了。
再如何聪明,到底不过是只小孩儿智商的鸟儿。
比如说绝食抗议的、藏起来让人找不着的、嘤嘤嘤假哭的、背对身搞暗斗的……
气得主子昼寝时候再也不睡了,就守着铲屎官等他睡着,一等呼吸安稳像是睡着了就一巴掌呼上去,一巴掌呼不醒就来连环掌。
毕竟内里是小我类,还是慎重得像个百来斤的人类才行。
皋比鹦鹉扑扑腾腾地扑扇着翅膀从窗台上落下来,没敢跟家里这只凶鸟计算,啪嗒啪嗒踩着地板冲进了厨房。
周九拍了拍翅膀,飞到窗户那儿,拉开窗帘瞧了瞧。
现在它不如何想走了,反倒感觉满天下都在为它践行。
实在这也没甚么,猫咪普通都是夜行植物。
如何着也滋扰不到对方。
但是这会儿它都已经说了如何都要走,再俄然之间忏悔不走了,仿佛是有点儿没面子。
窗户“嘎吱”一声,俄然之间就大敞四开,一时没来得及收住劲儿的皋比鹦鹉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那真的是非常的黑了。
多亏了建国后植物是不准成精的。
周九跟哈士奇这家伙待久了,也感觉本身越来越放荡不羁爱咋咋地了。
速率可快,的确就像是有人在背面用火烧它的尾巴一样。
白日它睡觉的时候,铲屎官又上课去了。
就差一点儿,就要讨情不要带它走了。
它可记得厨房内里也有窗子来的,这个窗户不让它看,厨房的窗户总让它看了吧?
“本来克日风骚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但不知落于何方那边?”
真不带这么玩儿的!
在场人哪个看不出来,徐老拍鼓掌,扯了下狗绳,辞简而义赅:“走!”
周九记得畴前隔壁宿舍养了一只中华故乡猫,这毛样样都好,就是一个不好,偶尔睡觉打呼噜。
齐老爷子非常想飞起一脚,直接把这家伙有多远踹多远,免得它在这儿腻腻歪歪。
哈士奇哼哼唧唧往齐奶奶怀里拱,摆了然就是不想走,还诡计让齐奶奶来讲情。
就往我媳妇儿身上赖!
齐老爷子笑眯眯薅狗毛:“我数一二三,你给我从她怀里从速地出来。”
晓得的是要带它出去玩儿一段时候,不晓得的还觉得哪家扒皮,又看上谁家娇滴滴二八女人在强抢呢。
哈士奇抖了一抖,从齐奶奶怀里探出了眼睛,瞅了瞅两人的神采――比老迈还要黑。
厨房的窗户是老式的推开式,插销的铁棍儿因为日子的长远,一不谨慎就给弄丢了。
嘴里还呜哭泣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