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沧涅!你不得好死!”一阵撕心的裂震以后,他蓦地惊怒交集,绝望中压不住滔天的肝火大呼着冲畴昔,却被侍卫拦下,喀喀两声,双臂被生生拧断。
内侍大臣念到这里便停了下来,面露哀戚之色,缓声解释道:“先皇突发恶疾而去,彼时体力不支,遗诏未完,然,有玉玺为印,诸位大人如有不信者,可上前察看。”
容不得他说完,啪一声脆响,那胀红的脸就被生生打歪到一旁,血红的脸上快速闪现出五个发紫的指印。
“是!”
——帝立遗诏,传位于皇七女东沧涅,号涅帝,年十七,破东沧祖制,为东沧史上首位女帝。
东沧涅看了看他,竟抬手虚扶了一把,声音清冷,话里有话,话是对着内臣说的,但是那冰一样的目光却盯着披头披发的中年男人,东沧国曾经权倾朝野的轩王爷,她已故父皇的亲弟弟!
统统就像彼苍必定的一样,东沧国百年汗青以后,终要出一女帝!
咚一声,笼子被放到地上,落地的声音分外沉闷,淋漓的血液也随之弥散开来。
这时,内侍大臣递上一方白帕,红肿的眼睛瞪着轩王,神采乌青。他还记得先皇对这个亲弟弟有多仁厚,也亲目睹证了这个手足的残暴叛变!
更何况,先皇一脉,确切无子可承大统!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这三个子嗣未及弱冠便染有恶疾接踵归天,剩下的四个女儿里,除了皇七女,更是早早都已定了亲。
先皇驾崩,举国大丧,臣民悉数皆缟素,然,此人却还是头顶玉冠,实在是傲慢至极!
——东沧历天齐二十五年六月初十,东沧国第七十五位帝王凌政帝驾崩,享年四十六岁,举国大丧。
但是,究竟就摆在面前!
“现在,另有谁不对劲父皇的遗诏,站出来。”
——这是自东沧涅十一岁领兵败退西啟敌军后,百姓对她的描述,此语一出,便知她当时多得民气,又是如何的丰采凛然!
“先皇遗诏!”
然后便是一阵被人捂开口鼻的哭泣声渐行渐远,群臣惊骇,无人敢昂首!
即便未闻声她说的话,仅凭着她现身时那一股迫人的气势,底下的群臣就已经认出了来人!
语毕,四周一片骇人的寂静。
这话吼的信心实足,底下群臣再度骇然,一个个神采惨白,面面相觑,方才压下的心就这么俄然又被提起,觉得本日在这宫内终是躲不过一场夺位的厮杀!
——举国东沧,如有女子态翩但是凌人者,非七公主莫属!
统统人都倒抽了一口寒气,哀穆的氛围蓦地变得严峻。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朕之平生,无愧宗祖,功过是非,自有先人评说。唯憾无子继位,然朕之七女东沧涅,博物洽闻,贯乎幽深,错诸政事,又极开敏,复其领兵作战,诛敌阵前,虽为女子,足堪重担……钦此!”
“轩王叔,如何,您这是想造反?”
内臣俄然噗通一声跪倒地上给东沧涅施礼,头磕的很响,一声声足以磕进民气。
轩王疼的惨白的脸一下子胀的血红,他狠狠瞪着东沧涅,目眦欲裂,大吼道:“你……东、沧、凌、政!哈……混蛋!混……”
皇之七女东沧涅,这个从一出世开端就必定不平凡的皇族子嗣,她生长了十七年,就将统统谛视标光芒覆盖在了身上十七年,其三岁能文,文惊四座;十岁领兵,武定安邦,如此天之骄女,放眼东沧乃至四国,至今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