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就站在柜台里,脸上沟壑纵横,须发皆白,看起来足有六七十岁。
这烟花巷名字热烈,实际上最是冷僻,除了几棵大柳树随风扭捏,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巷子深处是一家酒坊,每天开门,却连半个客人都没有。
碎玉轩。
进门以后,一个衰老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好久没见你这么笑了。”
两人正胶葛着,躲在暗处的千城毕竟是看不下去了,走出来道:“萧公子,不知找我家公子何事?”
……
只是,当赵慕灵听到要刺杀君天纵的时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们的目标是皇上,刺杀君天纵恐怕会打草惊蛇。”
“徒弟,您终究返来了。”君天纵往内里又看了一眼,四个小厮和赵慕灵都守在内里的马车旁,并未出去。
那老者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这件事事关严峻,皇上那边先不要说。至于此次的贺礼,为师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马车停下,君天纵抢先下了马车,当赵慕灵从马车上钻出的时候,一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递到了面前。
萧奉之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领道:“事关严峻,你若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
“还愣着做甚么?拿着。”君天纵不由分辩便把糖葫芦塞到了赵慕灵手里,转成分开了。
赵慕灵千恩万谢的分开了,只是,刚捂着肚子转过弯,便直起家子,快步朝烟花巷去了。
真是嘴硬心软,自相冲突。
赵慕灵进了暗室,看到桂嬷嬷正在油灯下细心看她画的地形图。好久未见,她的头发几近全白了,可见为了起事,她费了多大的心力。
之前的桂嬷嬷和顺含蓄,像一只芦苇,可此时的她,眼睛里只剩下决然和锋利,就如同寒冬里冰冻在河面的苇杆,直愣愣的插在冰面上,凌厉中带着凄然。
“废话少说,从速带我去见他,如果晚了,只怕他的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