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潼扬了扬眉,不急着做端庄事,倒是拽着清琊跑遍了人间宫廷的各个处所玩耍,弄得人间宫廷鸡飞狗跳,不是这里少了甚么就是那边丢了甚么,累得嘉临帝好几日没睡过好觉了。
“……是真的,”面对清琊惊奇的目光,楼月潼撑着下巴,本筹算乱来畴昔,却脱口说了实话:“我是至心喜好他,应当说,他是我几千年来独一爱过的人……实在不管是哪一个他,我待之都与旁人分歧,只是我之前没明白。”
远远看去,长安城万家灯火照亮夜空,虽沉寂,却一点都不冷僻。
梦中的场景乃是嘉临帝构思而出,伤害去除,老虎天然也就不见了。
又来这一套!
清琊心中一跳,不动声色,“这话……你该对着他说。”
冷风吹起长发,衣袖飘荡,清琊的侧脸隐在夜色里,沉寂如画,半晌,只见她摇了点头,“我并非来源成谜,只是畴前非常浅显,又极少呈现在人前,才无人得知一二。”想了想,她坦言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又被仇敌追杀,几乎丧命,幸而赶上师父,以后就入九源门下修炼,没有旁人设想的那般古怪不凡。”
嘉临帝这会一看,更欣喜了——这不是白日里见到的神女吗?夜梦神人相救,大吉之兆啊!
清琊非常思疑,“人间大乱,难道正如你所愿,你何时体贴起天下百姓来了?”
两人悄悄潜入下方寝殿内,楼月潼指了指睡着的嘉临帝,做了个手势——到他梦里去!
清琊低了低头,没出声。
年方三十的嘉临帝领重臣祭奠于祠前,一炷香刚扑灭置于香炉,闭目诚恳祷告,就听周遭人倒吸冷气的声声响起,惊叫道:“陛,陛下!”
不幸的嘉临帝冲动地才说了五个字,俄然眼睛一瞪,差点昏畴昔,因为跟前的“神人”她又平空消!失!了!
清琊怕伤及凡人,不能拔剑,楼月潼一声轻笑仿佛在她耳侧响起,“下去吧。”
清琊瞥她,“你三句不离程梓川,不如去找他算了。”
楼月潼蹙了下眉,“我有吗?”
楼月潼又笑,“好吧好吧,实话跟你讲,我跟程梓川早就闹掰了,你没看到他当时的模样,只怕觉得我在玩弄他,恨不得杀了我解气……若我现在碰上他,岂不是自讨败兴?”
“对了!不愧是清琊,这么短的时候就能发觉,”楼月潼转了转脖子,“哎你先退开一点啊。”
“你……等等!你如何晓得我方才在想甚么?!”楼月潼惊奇得昂首,这回真惊了。
四周一片下跪叩拜的,清琊捏着剑柄,实在是气得快说不出话来!
“你大可来尝尝。”
清琊淡淡看了她一眼,俄然微扬唇角,似有东风拂散眉梢的积雪,烟笼寒水,皎皎新月,垂垂渗入眼中,傲视生辉,不成方物。
清琊直接推开她,站起来,倒了碗白水给她,“你醒醒酒吧。”
清琊与……程梓川?
“当然!你都把那人皇忽悠到底了,不如再弄出点动静来,让他主动来寻你啊!”楼月潼眼睛闭上,又展开,渐渐扫太长安城周边,而后定在了一个方向,抚掌而笑,“那边灵气充分,必定有好东西!”
饶是楼月潼,也有一点点的目瞪口呆,轻啧一声,没甚么歉意地一摊手,“哎呀,仿佛不谨慎挖到了极品灵脉啊。”
楼月潼肩膀耸动,笑得半天停不下来,“你此人……连个打趣都不会接,真没意义。”
清琊道:“你再这般戏弄于我,下回削的,可就不是你的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