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俄然间就明白了些甚么,立即会心肠点头,“本日之事,沈乔谢殿下为民女做主,那民女先退下了。”
秦殷不自发地咬了咬下唇,不再多说。
君胤终究坐起家来,眉头微挑,实在周廊坊一带的事情,他倒也略知一二,却未曾想秦殷这丫头竟然不甘心一日闲着,竟主动往本身身上揽事。
而这个后门……仿佛直通宫外。
言简意赅,就连目光也未曾躲闪,直直的望向她。
就比如现在,他深知提及那日之事会让她不知如何自处,一双精美的丹凤眼就这么淡淡看着她,眸间的戏谑让她徒生恼意。
京兆尹大惊,“确有此事?”
话锋忽而就转向了京兆尹,沈乔也昂首看他,只能看到他发髻旁,微微的薄汗。
秦殷不动声色地今后退了一步,总感觉他的目光让她心中所想无处遁藏。
或许是第一次入殿,沈乔略微有些严峻,长睫微微颤抖,手指也不循分地摩挲着。
沉默如同瘟疫普通伸展着,除了相互微小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喧闹地有些可骇。
他敛眸,手肘悄悄撑在一旁的鎏金扶手上,声音压得很低,“范义,胆量竟然这么大了……”
“那……微臣也辞职了。”
京兆尹双膝一软,顿时就想到了夺职凉州知府一事,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殿下,臣……”
沈乔没想到站在中间的京兆尹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吓得倒抽一口寒气,愣是将惊呼吞进了肚子里。
他淡淡扫了京兆尹一眼,声音微凉,“你觉得……本宫不知?”
京兆尹定了定神,又问,“沈女人既这般笃定,可有证据在手?”
话音落下,沈乔却按捺不住冲动,身子微微颤抖着,而身边的秦殷却悄悄将手放在她交叠的双手上,仿佛在冷静安抚着她。
沈乔的声音稳了些许,“民女所状告之事,便是右扶风采大人私吞商税,至周廊坊的铺子于不顾,特别是如民女普通新入都城想要安宁下来的商户,赋税更是变本加厉,周廊坊的商户都是以事而三天两端肇事,所统领周廊坊的范大人却睁只眼闭只眼,尽管收银两,民女只想问问,国法安在?”
“你留下。”
“殿下找下臣……另有何事?”
君胤轻笑一声,不知是在笑她方才略显难堪的反应,还是在笑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