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殷核阅了他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这一起上,估计也只要她和这位青年作伴了,让这位青年因为碰到同亲而减少些芥蒂也不失为一个好体例。
随后,一个妇人从马车高低来,走近检察,扒开地上女子的长发,大抵扫了一眼,很有些不太对劲,但看她伤的不轻,又晕在官道上,带着也无妨。
此地不宜久留,暗影迟早会发觉到不半数回原地搜索,不管下一辆车队是往哪个方向,她都毫无挑选的余地。
“鄙人骆丘,小兄弟如何称呼?”青年问秦殷,明显并未看出这个穿戴破衫披头披发的人实则是个女子。
青年一哽,半晌才答,“不知。”
“信都人?”
秦殷唇角弯了弯,也没有否定,毕竟有些时候男人身份比女子要更加便利些。
少青,车队中一人骑马踱了过来,低头检察了一下,调转马头嚷了一句,“有人晕倒了!”
听了骆丘的话,秦殷有些无法,她也千万没算到,这组车队竟然是人估客的车队,见着合适的就捡。
她想不到,也不肯去想,但立于眼下,若她身受重伤却被丢弃在外,恐怕就真的没有别的前程可寻了。
骆丘拿毯子的手顿了顿,却感觉好笑,刚筹办开口,秦殷又道:“我爹爹是信都人,可我娘亲倒是岐汕人。”
她合上了眼,想到坠崖前,君胤那渐渐放下苍芒的手,如果要怪,就只要怪他,不救她,眼睁睁看她坠崖。
又是一辆车队,这个车队听起来仿佛比上一个车队更大一些,马匹起码有二十匹,车轱轳转动的声音来判定,约一大半以上的马车里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