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鲲也没有刚开端的恭敬之意,乃至都没有了隔阂之分,一只手撑着下巴,仍然用炯炯的目光看着她。
“你且说,我且听。”
“久立不倒……叶大人是否话说得太早了些?”秦殷放动手中茶盏,抬眸对上叶鲲炯炯如烛火的双眼,心中微怵,只是轻笑粉饰了下心中微变的动静。
秦殷笑笑,“前次在醉柳阁同魏大人说的,恐怕魏大人也同大人说了,若非大人无甚设法,又怎会约小辈在此地品茶呢?”
叶鲲也不开口,只是眼神寄意未明地看着她,还带着点点被戳穿后的难堪和怒意。
“这般局势,若叶大人想要窜改,也并无不成。”
叶鲲撑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神情垂垂专注。
叶鲲打量了这公良很久,竟涓滴没看出惊惧之色,仿佛他早已推测他会这般行动,却也涓滴不为所动,可看这身形,却明显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郎啊。
“萧伯,你感觉此人如何样?”
“叶大人说是与不是?”
“叶家是出了名的将相世家,但南兆早已歇战近五十年,这五十年间,兵马乏力,多少兵卒皆辞去兵职回籍种地或留京从商,叶大民气中定然比鄙人清楚,就连叶家本身人恐怕也是从商的居多,但恰好南兆皆是小民买卖,连互市都少得不幸,现在的南兆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不需东邑,邯国这等大国脱手,恐怕就连敖昂齐周联手,都可将现在的南兆轻松摧垮……”
——灵。
只是未曾想,本来南兆的官腔也都是这么打的,既已将她定位成谋士,那她便也遂了他们的意。
莫非是兆国长卫军总督叶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