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成息侯咬了咬牙,开门见山就说,“臣本日厚颜求见,是有事求太子殿下。”
王福胜受命送成息侯出去,走到宫外,他责备地说,“侯爷今儿个但是失了分寸啊。”
侍卫们面上并无游移之色,恭声应是。宋良娣这才面色稍缓,叮咛身边宫女道,“等他们挨完打下来,找车送回家去。这几日由另一班侍卫守宫门。”
而他...
忽听脚步声仓促,她蹙着眉去看,是竹茹仓促地跑了过来,急声道,“女人!太子来看你了!”
成息侯不料她为人如许直白,微微错愕,随即咬着牙道,“臣女体弱多病,不配嫁入东宫,以是臣想请太子殿下出面,回绝这门婚事...臣知这要求是冒昧厚颜了,但...”
成息侯为莫非,“这...”
太子和成息侯都勃然变色。
事已至此,何必强求?
成息侯在东宫外等了小半个时候后,终究比及太子回宫。他欣喜地迎上去,却见宋良娣陪在一侧,有些难堪,但还是号召道,“太子殿下、良娣。”
他一贯以温文知礼著称,现在却丧失了统统规矩。成息侯晓得贰内心必然是一团乱麻的,也没有多胶葛,承诺了一声,便辞职出去了。
自孩子身后的三个多月里,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表情略微明朗的一天。她轻声说,“感谢。”
成息侯忙道,“公公怜悯我们父女,我只要感激的,那里会把这些话拿出去胡说呢?”再三地谢了他,这才告别分开。
太子浅笑了起来,但那笑容不知如何的有一些苦涩。他向她微微一欠身,出去了。
好半晌,太子才涩声道,“你应当晓得,太子妃的位置我是属意于你的。”
宋良娣打断,淡淡笑,“侯爷是因顾及我,才不肯让令爱进东宫来刻苦吧?”
成息侯见自始至终,太子都任由她做主,她又是如许杀伐定夺的本性,一身东宫妃的风采。在心内想,此事同他两人一起说,说不定结果更好呢。欣然承诺了下来。
“若侯爷公然不肯意...”王福胜叹了口气,悄悄指了指东宫的位置,“无妨去那儿尝尝。太子一贯独宠宋良娣的,这几年为了她,始终顶着压力不纳正妃。以是...”
成息侯一惊,站起家道,“臣毫不敢如许想!”
太子看了宋良娣一眼,脸上很有难堪之色。
“哎呀,侯爷坐下。”宋良娣含笑道,“我们是骨肉嫡亲,有些话暗里里说说,不碍事的。您不要如许诚惶诚恐的。”
她说的果断,太子听的一怔,随即内心渐渐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