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姐姐别担忧。事情一收回来，我就去求伯母压下去了。”
一回到南殿，雁书就忍不住道，“女人，方才阿谁蘑菇...”
雁书问，“女人筹算如何办呢？”
梁良娣舒了口气，“不懂就往下看吧。”不再多说，打发了她去洗手，洗果子来吃。
小黄门们都笑道，“可不是么。”恭恭敬敬地送了她出来。
梁良娣携着她的手往内殿走，“她再和蔼，我也终归是被压了一头的。”她烦闷地叹，“本来还觉得嫁进东宫，会有一个新的开端呢。没想到宋家姐妹两个、申家的、她，一个个地出去，从没个停歇。”
小黄门都躬身向她打千，“回良娣的话，这些果蔬不是陛下赏的，是太子妃为着皇长孙的生日宴，命主子们出外采办的。”
梁敏在她怀里点头，又有些不肯定，“姐姐，你说这事能成吗？”
梁敏低着头，没有说话。
梁良娣急道，“你如何不出去奉告我？”
梁敏低声道，“姐姐都是为了我和阿赦。”
梁良娣拍一拍她的手，“我这辈子是不成的了，只盼望你们俩将来姻缘快意。”她悄声道，“我在东宫里，偶尔听太子殿下闲谈提及，那窦宪，现在竟是大失所常了？”
梁敏忽想起前年花灯节上，他带着mm出去玩的模样。体贴肠护着，热络地说着话。忍不住就说，“他也不是对谁都不耐烦啊。我瞧着，他待太子妃就很亲热。”
梁良娣神采自如地收回了目光，笑，“我瞧着，很多果蔬都是畴前没见过的呢。过几天夜宴，可有好口福了。”
梁良娣看着焦急，喝问她的丫环，“雨兰，你说！”
梁敏游移道，“但是窦宪...自从长大了，他待我老是很冷酷。会不会贰内心已经有了别人？”
雨兰此次踌躇了好久，方硬着头皮道，“长公主骂二女人倒贴，白白地华侈了这很多年。还不如，还不如早早就...长公主她脸上也有光，不消看皇后那老妇的神采。”
梁敏顿足，恼道，“姐姐！我如有别的想头，何必还等这很多年！”震惊苦衷，眼圈垂垂地红了。
雨兰不顾梁敏的禁止，“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女人不晓得，为着赦公子的事，二女人在长公主房门外跪了整整半日。饶是如此，也被她骂的狗血淋头，这才承诺帮手。”
梁良娣点点头，叮嘱，“这些东西务必好好保管着。东宫里一贯有老鼠的，除都除不尽。你们都细心着，别叫它们咬坏了这些吃的。”
梁敏无法地说是，“我也曾瞒着伯母，悄悄地去窦府看过他。竟是一味的喝酒，几近醉死在家里，连我是谁都认不得了，醉醺醺地拉着我的手，叫他mm的名字呢。”
梁敏内心难过，牵着她的袖子道，“姐姐快别气了。伯母再如何想，也不过是她的一个筹算罢了。等我和窦宪的婚事做成，谅她也没话说。”
她的身影逐步消逝在南殿，梁敏感慨道，“太子妃的脾气倒很和蔼。同两年前我初见她时，没有甚么大的辨别。姐姐此次虽没坐上太子妃的宝座，但有如许一个主母，总也还好。”
梁敏支吾道，“左不过还是那些话，骂我寡廉鲜耻，巴巴地苦等。”
梁良娣把脸转向雨兰，“你说。”
恰好碰上几个小黄门驾车过来，停在东宫门口。梁良娣见车上堆满了时鲜的果蔬，随口问了一声，“早上不是送过一次了么？如何这时候又来？陛下新赏的？”
雁书懵懂，“奴婢不懂良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