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顺势拱手道，“臣请陛下、皇后勿要使尊卑失序。请小宋良娣移席。”
他约莫是醉的短长，一坐下去，顿时就瘫在了坐位上，捂着胃，作势欲呕。成息侯忙拿了安排在旁的小盂过来接着。饶是如此，那股难闻的气味还是很快就散了开来，殿中世人都抱怨不迭。
小宋良娣嫣然一笑，抱着皇长孙去了圣上身边。
小宋良娣侧着头，笑靥如花道，“陛下身材不舒畅，不如让庆儿坐您边上吧。小孩子家说谈笑笑的，也讨人喜好。”
履霜看的满心惊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一旁的梁良娣，不满地嘟囔着，“虽是家宴，但坐位也有挨次的。如何就如许了？”
竹茹见她语气看似恭敬，实则娇纵，忍不住皱眉想说话。履霜看了她一眼，微微向旁一让。
世人闻言都站起了身，重新坐到坐位上。但一昂首，全都愣住了。短短几日不见，圣上竟又老了很多。脸上泛着密密的皱纹，神采也白里透着青。
太子端起酒杯，接过话头，“本日虽是小儿的生日宴，但亦是与亲贵们聚会的家宴。大师不要拘束，纵情才是。”
履霜内心同他们是一样的设法。这阵子圣上朽迈的非常快，这让她感觉不详。她正想再和太子说，还是宣太医来吧，耳边忽传来一把娇俏的声音，“陛下，皇后，妾大胆，有个要求。”
小宋良娣便给她姐姐使了个眼色。孰料对方皱着眉，微微地摇了点头。小宋良娣几次表示于她，她都没有反应。
皇后眉头一皱，筹算斥责。但太子不欲履霜尴尬，在她之前开了口，“岳丈和大舅快坐吧。来人。”
皇后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勉强和蔼地对窦宪道，“不算甚么大事，不过是叫她坐着，照看照看孩子罢了。”
一时小宋良娣面红耳赤，乞助似地看向帝后，“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