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眸遐想半晌,身后俄然传来脚步声,他耸耸肩,对阿宋诡异的行迹已不震惊,故作熟络道,“阿宋,要一起洗吗?”
阿九冷酷道,“我想晒黑。”
阿宋笑了,闷声来了一句,“无聊嘛,磨练一下你的反应力,别活力。”他说罢,头也不回地回身走远,消逝在丛林深处。
“实在...挺不轻易的。前段时候,我们还被追杀呢。白哥哥的伤,也愈发重了。”淮儿说毕,悄悄锤了本身一拳,嘴碎甚么!她悄悄望了阿九一眼,见他没有发问的企图,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眉头舒展,声音不似平常软绵绵的羔羊声,含着些沙哑,却不失刚毅。阿宋思忖着阿九现在已十五岁不足,恰是少年变音的期间,一经演变,磨去了很多稚气。
阿九在山上住得久了,养成了一些奇特的风俗,他每天早上总会在五更天前醒来,铆足劲儿在一个时候内干完统统粗活,等烈烈太阳升起后,就单独站在炽热的阳光下,任炽阳暴晒。汗水浸湿额前长发,恍惚了视野。他的眼睛始终紧紧凝在院中的彼苍大树上,未曾移开分毫,背脊笔挺,平增了几分若盘石风雨不动的刚毅。
他挺会享用,不知从那边搬来了一张铺着软垫的长椅,寻了个好乘凉的树荫,懒懒躺在上头,手中摇起一把桃花扇,目不转睛地看着阿九。偶而托腮,笑容浅浅,无人瞥见他眸中混乱的思路。
阿九踱步到她身边,将粗柴从背上的箩筐里拿出,放在圆板上挨个劈成细柴。他停顿半晌,微瞅了下淮儿手中的毛衣,淡然道,“您是白少的夫人?”
阿九认得这张脸,是白阙子的夫人淮儿。
“不会,请便。”
“我的父亲、哥哥、姐姐皆是一国将才,向来没有像我这么白的。越看,我越感觉这类色彩好恶心,一点都不像壮硕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