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终究醒来，忍不住堕泪，“终究醒了，你昏倒了两天两夜。窦宪，窦宪。”
梁欢朗朗地说，“十之六七的朝臣！陛下现在尚年幼，便设想暗诛重臣，事败后又将错误推至庶母身上。想来陛下本年还未到十岁。如此年幼，就有如许暴虐的心智，一旦他年长，难道是心狠手辣的纣桀之辈？到当时，实在不知他又会做出甚么令人惊惧的事来！我朝高祖一手打下的江山，毫不成落入如许的人手中！”
他“嗯”了声，想开口。
她摇着头不肯。
窦武没法辩驳。又想起mm的百日宴上的刺杀。绝望地说，“为甚么会如许呢？爹，我们没有害过谁啊！我们就是想一家人在一起，这不成以吗？另有石榴，为甚么会有人讨厌她呢？她那么小，那么敬爱。为甚么会有人想杀她？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但也有别的一种人被赐赉过九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比天子更具权势的人。
他略带苦涩地叹了口气，抚着孩子的头，温声地说，“好阿武，你去睡吧，把这些都忘记。等你明天一觉醒来，爹就把统统的事都处理好了。”
他不晓得该如何对孩子解释。站在窦武的角度，爹和娘是对的。但是别人不是这么以为。何况他也的确不是甚么大忠之人。
窦武没法了解，泪眼昏黄地说，“可我已颠末得很好了，爹。那些东西，我不奇怪。”
接下来的几天，窦宪挪回了成息侯府涵养。一来是因履霜的眼泪实在太多。每看一次他惨白的脸都要哭，实在让他抵挡不住。二来是看望他的人也实在太多。总不能叫人都去太后宫里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