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交代墨衣结束,回过甚来,看向了苏珩:“大哥,你与世子……”
是几名穿着打扮极其风骚高雅的公子,他们一行簇拥这一名神采惶恐的公子往着闲月街而去。
江昭逗完苏琬,又看向苏珩,笑道:“是了,阿珩,昨日我听你说来了一名新火伴,本来就是卫王世子,还真是偶合。”
卫王世子亦是一怔,不由想起前次在马车中,沈乐蓉与他说的那番话来。
苏琬无法,只能任由着它去了。
苏琬正要上前将锦盒清算好,没想到一转头,她便瞥见天井入口站着一人。
这些公子都是上京中驰名的纨绔后辈,整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吃喝赌嫖无所不为。
“本日那闲月街为何这么热烈?”
想起甚么,她遂叮咛墨衣:“墨衣,今晚给团子筹办一些香煎银鱼。”香煎银鱼是团子最喜好的食品,但苏琬怕它吃撑,一向不敢给它吃太多。每回它活力,用这道美食去哄它,都极其有效。
望江楼的斜劈面是一家裁缝的店铺,中间便是闲梦街的入口。往内步行三百里,便是寻花问柳的堆积地。
江昭有些莫名,猜疑地问:“嗯?昨日?”
“明之,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热烈啊?”就在这时,一个调侃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传入苏琬一行的耳中。
第一次在街上的见面毫无交集,她感觉没有需求再提。
*
他身边的一个皮肤乌黑的青年用胳膊肘撞了下他的腰,笑道:“得了吧,明之,你就别一本端庄地假装君子了。男人嘛,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偶尔出来风来欢愉一番,也属普通。”
苏琬哎了一声,问:“大哥,本来昨日你是去找昭表哥了吗?”旋即又看向江昭,嘲弄地问,“昭表哥,你到底做了甚么好事,才惹怒了大哥?”
苏珩一行走出苏府大门时,恰都雅见一辆朴实的马车从府中驶出,直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路子一处街道时,江昭朝里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问道。
闲月音取“弦乐”,有在弦乐中取乐之意。
苏琬望了马车远去的方向一眼,扣问守门的保护:“那是祖母的车?”
苏琬对上他的目光,顿时一怔,行动亦是一顿:“世子?”
保护忙道:“回至公子,是的,老夫人要到灵觉寺上香,周表女人也伴随她一起去了。”
昨日苏珩提着剑气势汹汹地出去,的确把她吓着了。但是想到不利的人是江昭,她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苏珩收回思路,眼中的神采被惊奇代替:“琬琬,本来你与世子见过了?”
“同僚们传闻我和阿珩返来了,都闹着要给我们拂尘洗尘。”眼看她又要鼓起两腮,江昭不由笑了起来,“琬琬,你这么粘阿珩,等你今后嫁了人该如何办?”
“噗嗤。”
“但是……”程明之刚想说些甚么,一抬眼,却看到了与他间隔几步之遥的苏琬,顿慌了起来,“我、我不能跟你们去……啊!等等我,苏……”
上京的闲月街是全城闻名的花街柳巷,不管日夜,都是花月正东风。
苏琬正惊奇他呈现在府中的启事时,苏珩也跟从在卫王世子身后踏入了天井中。“琬琬?”他的目光落到地上的锦盒上,下认识问,“你……地上的是甚么?”
“我们将你当作好兄弟才将你带来此处,你可不能不给我们面子!”
江昭也不在乎,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阿珩,世子,我们走吧。”想到甚么,他又抬眼看向苏琬,“琬琬也一同去吧?”
苏琬也没再多问,跟着苏珩等人分开苏府,向着望江楼而去。